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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牛大听了大喜,忙着回屋清算了褡裢,跟着长安走了,正赶掌灯时分到了门前,长安先出来知会了安然,安然一听内心暗喜,有牛大这男人,翠翘那丫头想爬爷床,就是做梦也想不得事,长安耳边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叮嘱了一遍。
按叹一声道:“翠翘跟着娘去,若果然,莫门前吵嚷,让他先去,转头寻个好日子成礼便是了。”她娘听了,忙扯着翠翘到了门上。
想起安然交代下话儿,便道:“既如此,你从速寻上门去才好,若晚一晚说不准媳妇儿就是人家了,正巧我这会儿办了差事要回府去,你若敢去寻她,我让车把式捎你一趟倒便宜。”
玉娘暗里嘲笑,说到好,不定还想捡那粗鄙男人扔下破鞋呢,便冷了神采,道:“翠翘是翠云妹子,如果个明净女孩儿你收了她,也是一桩功德,现在早跟男人有了事,便你多少心机也该放下,为妻一句良言劝你,听不听只你,你不想我去,也只随你。”
这里正议着婚事,不想柴府来人接了去,一去几日不见,门上了锁,竟似不返来普通,牛大内心急不可,倒是听过翠翘亲姐姐自小卖柴府,后传闻收进房里,也不过一个侍妾,这些年也不见家来一趟,也未见捎返来多少银钱,可见不对劲,且顾不上娘家呢,现在但是如何了,莫不是得了造化,若真如此,翠翘怎肯嫁本身如许穷男人,这到手媳妇儿莫不是要飞了。
待见着翠翘娘俩儿出来,打量一遭,见这才几日不见,果分歧了,头上银簪子闪亮亮晃眼,身上绸缎裹身好不繁华,忙上前一步道:“这一来不见家去,倒让我好生惦记,家中婚事所需俱已齐备,只等你归去成礼儿便了。”
说着,身子扭畴昔打了里间帘子出来了,明显就是恼了神采,柴世延便内心不舍翠翘,也不过是白日里被翠翘荡秋千姿势勾起了意,跟玉娘如何比得,现在玉娘一恼,这些心机哪还不丢开,忙跟进里头去,哄玉娘道:“我是瞧翠云面上,怕委曲了她妹子,翠云服侍了我一场,病才好些,不想她又为此费心。”
柴世延道:“玉娘不去,我怎好去,就依你主张,翠云也好,反恰是她妹子事,你俩个那屏风后听着,莫被那粗鄙男人瞧见。”
牛大一听忙着赶上去扫听,那人不是旁人,恰是安然使来长安,长安倒也机警,一瞧牛大拐弯抹角刺探翠翘娘俩儿,便知里头定有官司,眸子转了转,笑道:“刚进府那日,我瞄见还说哪来个穷酸丫头,却不知是我们府上二娘亲妹子,现在衣裳金饰打扮起来,可不得了,我们底下主子暗里想着,生如此标记,不定要寻个好婆家了。”
门上这景象,安然干瞪眼也没法儿,只得使福安出来回,玉娘听了道:“门上如此吵嚷,成甚么体统……”却被柴世延截了话去:“如此倒说不准里头有甚么启事,你去把崔翘跟那男人带到前头去,待爷亲问问秘闻。”
柴世延听她话里藏锋,句句带刺,哪还是昔日木呆呆冷僻样儿,倒是一点儿亏都不吃,虽如此,这个聪明玉娘倒让他如何也恼不得,反而越觉她眉梢眼角显风情,不由笑了几声,凑到她耳边道:“是爷不是了,有了姐姐这般妙人儿,还去惦记别人,实在该罚,爷先这里与姐姐陪个礼儿,待晚间无人,任姐姐吵架,弟弟若说半个不字,让我柴字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