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陈府之行[第3页/共3页]
按说两家虽沾着亲,却八竿子打不着,虽说该叫一声婶子,磕个头,可现在不年不节,王氏又听儿媳妇说,这个陈家玉娘,是个不大爱说话儿清冷性子,转头真她来了,吊着一张冷脸,岂不成了添堵。
秋竹一听,未免有些心急上来,小声道:“他虽跟着爷四周去,性子还算好……”说到这里忽见玉娘瞅着她笑,便知早被主子瞧破了构造,这是拐着弯打趣她呢,顿时弄了大红脸,呐呐说不下去了。
柴世延手里那么些买卖,被他典卖出去,不知得了多少好处银子,返来却与她说,那些铺子里伴计坏了知己,一传闻妹夫去了,卷了铺子货色银钱跑了个没影儿,现在就剩下个空架子,值不得几个钱不说,还欠着好些个外头账呢,算下来得那拿不回银子不说,反而要还债,现在借主听着信儿,就要上门,让她早做计算。
玉娘何曾想过会是这般,一时没了主张,他嫂子便道:“这宅子招了贼惦记,反正也住不得了,妹夫走了,那几房妾,也被家里头争了出去,只你一个孀妇守着这么大个空宅子做甚么,真有个歹人半夜出去可怎好,不若听嫂子一句,回陈家去,但能有哥嫂一口吃食,也少不了姑奶奶。”
忽而想起柴世延可不也是如此,外头瞧着唬人,背后里关了门,甚么话儿都说,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安然成日跟着他,便没学个非常,三四分总有,只柴世延那些话儿都是为了哄妇人欢乐,说到底,还是为了干那事打头阵。
便如此,秋竹一个未出阁女人家,如何说得出安然来,红着一张俏脸,只是不说话儿,玉娘也不欲难堪她,轻叹一声扶起她来道:“想你自我嫁出去便跟着我,前些年还罢了,反正还小,现在大了,我天然要全面你个成果,你既不说,想是内心没人,那我就与你做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