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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禁不住神采通红,外头婆子咳嗽一声,宛娘仓猝摆脱开他的钳制,站起来,撩帘子去外头接了醒酒汤来,凑到他嘴边上,想灌下去,不想梅鹤鸣一张嘴闭的蚌壳样儿紧,任她如何哄劝也不伸开,倒把宛娘折腾的出了一身汗,干脆把醒酒汤搁在一边,道:“你到要如何?”
闻声动静,忙迎出去,见他吃的这般醉了,忙把里头的床褥铺好,随喜儿常福儿两个扶着梅鹤鸣靠坐在炕边上,便退了出去。
梅鹤鸣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死抓着宛娘不放,嘴里一个劲儿的胡言乱语:“宛娘,宛娘,爷的亲亲宛娘,你可想死爷了,想死爷了……”
两人正说着话儿,常福儿忙忙的跑出去道:“外头张守备跟他夫人的肩舆眼瞅就到了门前了。”
宛娘听了心下暗叹,那张永寿得了繁华功名,那里还会挂念荆布父母,如许负心的男人,便是认了老陈氏家去,也令人不由担忧起来。
宛娘也不是不乐意,只是真有些怵怕那档子事儿,特别这些日子两人总不在一起,刚头他一出去,真疼的人忍不得,却见他阿谁不幸兮兮的样儿,也实在有些心软起来。
梅鹤鸣见她神采,欢乐上来,七手八脚把两人的衣裳褪了个洁净,帐外拢着灯火,帐内的宛娘除了衣裳,身上只余一件红绸肚兜,裹着白馥馥肚儿,娇挺挺一对ru儿,花朵儿普通的身子,映着一张清秀小脸儿,梅鹤鸣抬手抽落她头上的金簪,一捧青丝倾泻而落,遮住雪肌玉背,暴露一对圆润消肩,真真勾得人恨不能立时便把她压在身下,却怕她又疼,且忍了欲,念,搂她在怀里尽情摩挲垂怜。
陈子丰听了梅鹤鸣这话,嘴里刚吃下的酒几乎没呛出来,真真识的他这些年,倒是头一回从他嘴里钻出个善字来,这话现在说说罢了,若再青州府,让周存守孙元善两个闻声,不定要笑一个捧腹。
梅鹤鸣道:“幸亏大人援手,鹤鸣才得安然回转,提及来,也不过是旧年一段私怨罢了,虽他绑了家下妇人,到底儿没慢待了去,恩仇相报何时能了,未若放他的安闲吧!也算积下些善因。”
宛娘道:“宛娘命苦,自来也无爹娘亲眷,现在有了娘,内心才欢乐。”两人这边说着话儿,那边梅鹤鸣也到席间。
宛娘不由嗤一声笑了:“这是我特特让随喜儿寻人赶出来的,你若不要,好,随喜儿,把这个拿去下头劈了当柴火使。”
梅鹤鸣天然晓得她的心机,他爱宛娘,天然如何都行,那老陈氏想当他梅鹤鸣的便宜丈母娘,想的美,低声劝道:“张永寿便不顾念原配,老陈氏是他亲娘,她那夫人若敢虐待婆婆,张永寿一封休书休了她,也得认,那婆娘虽短长,提及来也是个王谢闺秀,这些事抱负来晓得,再不得,今后一年两年,我带你过来探她一趟便是了。”
宛娘那里晓得贰内心惦记这些,把茶递在他手里道:“我跟你回京,你令人把娘先送去青州府安设了方安妥,这扬州城里无亲无端的,留她白叟家在此,我那里放心的下。”
梅鹤鸣道:“有件事我还未与你说,这扬州的守备张大人也叫张永寿,登州人士,我昨儿便狐疑,席间用话儿探他一探,已是□不离十了,你莫急,估摸本日便有动静。”
梅鹤鸣忽的展开眼,吃吃笑了两声,眸光腐败,哪有半分醉意,宛娘方知被骗,别过身子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