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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哪个育子方,回身叮咛道外头令人去请孙郎中过来,连前带后,可都养了半个月了,若还虚,他可也忍不得了。
笑着过来挨在宛娘身边坐了,道:“今儿穿的如许倒颇应景,只这会儿外头另有些冷呢,草也没返青,待过些日子,进了三月,爷带你去郊野踏青,也免得成日憋在屋里,转头闷出病来。”
周存守道:“你莫推委,无妨事,便清唱一个来听又怕甚么?”那陈官儿没法儿,站起来今后退了两步立住,拿捏起家材,唱了一段西厢,身材轻软,声腔委宛倒真真不凡。
孙郎中诊了脉便去了前头,梅鹤鸣忙问:“如何?”孙郎中点点头道:“无妨了。”梅鹤鸣大喜,赏了他一两银子出去,瞧了眼外头的日头,又盯着架子上的西洋钟看了半日,只觉今儿的时候怎过的这般慢。
一句话说的梅鹤鸣也乐了,孙元善道:“哥不晓得,城西那边新开了个小倌,里头有个叫陈官儿的,啧!啧,哥是没瞧见,擦了脂粉扮上样儿,管保谁也瞧不出雌雄来,一身皮肉比明月楼唱的那几个粉,头都细粉呢,他这几日夜夜宿在那边儿,恐连回府的路都记不得了。”
说话儿间,只见帘儿一掀,出去个十三四的小倌,冷眼一看,倒真比个女孩还清秀几分,头上插了一支赤金桃花簪,身上穿了一件嫩色轻粉的缎袍,腰间束了织金腰带,下头垂的快意镶着青玉的荷包,梅鹤鸣曾在周存守身上见过,可见现在恰好呢,把这个都与他了,手里拿了把洒金扇儿,走起路来跟个女子一样摇摇摆晃,更显出几分妖娆神态。
梅鹤鸣不大好男风,只笑着吃了半日酒,待吃的差未几了,周存守便邀几人去小倌馆里乐一乐,梅鹤鸣那里肯去,寻了个由头家来,也差未几到了掌灯时分,径直往背面来了。
梅鹤鸣挥挥手道:“莫要在我这里念你孙家的家谱,快快说来,怎生个别例?”孙郎中道:“小的这个法儿少不得要委曲公子几日,便是跟奶奶的行事不成过勤,三五日最好,且每次尽量不让精水外泄,只不过奶奶这几日虽好些,身子另有些虚寒之症未解,待保养些日子,爷再按小的这个方儿用来,过未几久,必定得子。”故此,梅鹤鸣生生的忍了下来,倒是错有错着,勾起了些宛娘的好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