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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之毒?她有你两个毒吗?我竟不知你两个有这般胆量,敢下毒害人,这会儿还巧舌令色,打量爷真是那般笨伯不成?”
今儿梅公子在城里折腾了个天翻地覆,谁个不知,孙郎中天然早已晓得,还说以梅公子的脾气,这外室的妇人敢擅自脱逃,便不直接打杀,说不得今后也失了宠去,哪想这才多会儿工夫,竟又如此着紧的样儿,可见外头人说的原不差,王家巷这个孀妇倒把梅公子的魂勾了。
真让随喜儿料着了,梅鹤鸣进了内院屋里,就问:“如何着了?可醒了?”吴婆子道:“虽没醒,却惯了半碗药下去,这会儿瞧着身上那些疙瘩退了些,没刚头瞅着那么吓人了,人也睡的结壮很多。”
香巧翠玉一听,魂儿都吓没了,这是府里惩戒丫头的体例,她们虽不是端庄奶奶,如何也算半个主子,在那帮小厮面前剥了裤子,哪还存的半分面子。
孙郎中又秘闻瞧了瞧才道:“小人每常在各府内宅走动瞧病,这个病症却也见过几次,乃是内宅争宠惯用的手腕,医书曾有记录,西方有草,细叶紫花,花可入药,块茎却有剧毒,若误食,可至浑身腐败生疮,便是再好的一身皮肉也尽数毁去,故名无颜草。”
香巧内心一急,哪还顾得翠玉,忙道:“爷明鉴,是翠玉寻了后街看香的黄婆子,又打通了天桂茶馆的跑堂伴计,关键宛娘,跟奴实不相干啊!”
梅鹤鸣悄悄翻开锦被下的月白纱衫儿细瞧,他那一鞭子虽在大怒之时,也是高高抬起悄悄落下罢了,即便如此,也留下一道青肿鞭痕,映着她的一身细皮肉,更觉触目惊心。
梅鹤鸣神采阴沉道:“你只说这病可要紧,却罗嗦这些做甚么?”孙郎中道:“想来奶奶有造化,没吃下多少,虽症候起时瞧着怕人,好生吃上几剂清湿毒的药便无事了,只这这……”
细想想,宛娘这位姑奶奶还真够能折腾的,这才多少日子,都折腾几次了,偏她越折腾,爷越入心,瞧这色彩,这事就算完了,雷声大雨点小,即使只打了那一鞭子下去,过后还不知如何个心疼法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