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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存着这些,任潘二娘如何卖乖,也通没入心去,身边服侍的人瞧得清楚,晓得潘二娘既没合上老太太的心,想进梅府的门,就是做梦也想不着的事,故此也都不大理睬她,虽也不会冷待,却只淡淡的对付。
过了初五,梅鹤鸣就想走,被老太太按住不让,耗到过了初十还不让走,梅鹤鸣可再待不住了,内心跟生了草一样,坐立不安的。
宛娘想跑快点儿都不成能,脚太小,不跟劲儿,且对这青州府的路不是很熟,只出来过几次,还都是坐在肩舆里,只约莫辩白的出城门的方向,便撞了畴昔。
赵嬷嬷瞧着梅鹤鸣道:“老奴结实着呢。”又小声说了句:“哥儿那小姨也在里头呢,想是听着了你返来的信儿,一大早就来了在老太太身边磨蹭到这会儿也没见动劲儿。”
眼瞅着瞧见青州府的城门了,刚要松口气,就听前面马嘶人喊的吵嚷声越来越近,竟也是奔着城门处来的。
梅鹤鸣点点头,表示本身晓得了,提及来,她这个小姨也不是他嫡妻的同胞妹子,是隔着母的,乃是潘侍郎的侍妾所出,因排行再二,起名唤作二娘,这潘二娘的亲娘虽是侍妾倒很有些手腕,在侍郎府里算受宠的一个,这潘二娘便不像其他府里的庶女那样没职位,在她父亲跟前也有些对劲。
他婆娘神采一变道:“别是哪家的逃妾家奴,我们得了这些便宜,转头再惹上官司,但是大祸了。”
梅府这位老太太倒是不大中意潘二娘,她姐姐是个短折鬼,先头也没瞧出来,不想过了门才多长日子就死了,倒扳连她的鹤鸣做了鳏夫,后宅里连个当家理事的人都没有,这潘二娘不定也是个没福的。
宛娘目光落在那妇人身上闪了闪,迈步走了畴昔,不大会儿工夫,宛娘便换上妇人身上的补丁棉袄,头发也用妇人的旧布巾裹住,往城门去了。
若论姿色,身边这些女子约莫都能比得过宛娘,论脾气……梅鹤鸣思及宛娘跟他撒泼使性儿时的样儿,哪有半分婉约的影儿,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想着她,这分开才几日,竟没一日不念她的,也不知她本身一小我做些甚么?大过年的可感觉孤清了,想着来岁还是带她来吧,免得如许抓心挠肝的惦记取,刚回京就数着日子揣摩归期了,真真也不知宛娘给他下了甚么蛊。
这会儿一瞧见奶娘在外迎他,忙上前扶起她:“妈妈现在有春秋了,这大冷的天在外头恐冻病了怎生是好。”
噗嗤……老太太被他逗乐了,打了他一下子道:“偏你这个小油嘴,敢嚼说他俩的不是,说甚么胖了,我瞧着还是身边没个知冷着热的知心人,这男人家在外头应酬,家里也要有个稳妥的人才成,总如许,也不是个长事。”
刚说到这儿,那边潘二娘觑见空,上前盈盈下拜:“二娘给姐夫问安。”梅鹤鸣抬眼一瞧,在她脸上略停了半晌,前些年倒也不睬会,这会儿瞧着,跟他死了的嫡妻有些像起来,只没桂娘端庄,眉眼间有些轻浮的小家子气,瞧着她,倒更加想起宛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