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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鹤鸣遂了情意,便让人摆了早餐,刚吃了,吴婆子便出去传话说前头几位大人都到了,梅鹤鸣摇点头站起来道:“也不知这伙人成日赶甚么,倒像是来晚了就没得酒吃了普通,一大早就过来打搅乱。”
依着梅鹤鸣,也不想在这宅子里摆宴,宛娘性喜平静,那几个一来,也不会只素净吃酒,需求寻几个唱的来,闹起来没一天工夫不算完的。
转到西边倒是个小花圃,现在深冬,百花残落,幸亏有几株长青松柏,不显那么光秃秃的丢脸,忽瞥见那边廊外的粉墙上梅枝越墙而过,几点红梅傲雪而开,伴着雪光,似有模糊暗香盈鼻。
另个丫头咯咯笑了两声道:“偏你如许怯懦,可见是个新来的,不知我们府里的秘闻,现在你还瞧不出,我们爷端庄都在这边儿住着,哪还回府里去,撇下府里后宅那些奶奶们,只守着这边的小孀妇过日子了,爷这边还顾不过来呢,哪故意机管你这事儿,只我跟你说,全财儿跟他嫂子可有些不洁净,这是府里通晓得的,前头阿谁便不说了,现在他哥新续的这一个,常日也是兄弟俩一块儿使的,赶明儿便是他娶了你归去,也是要服侍他兄弟俩,看不入死你个小浪蹄子……”前面两人嚼耳朵说了些甚么,宛娘却没听清,只听两人一阵一阵的笑。
宛娘缠磨不过他,便问他:“想要甚么东西?”梅鹤鸣想了想道:“不拘甚么?只宛娘做的都好。”又想起甚么来,开口道:“前儿晚间瞧见你腰间阿谁新换的汗巾子绣的新奇,就依着你阿谁样儿,给爷绣一条来,也算一对。”
梅鹤鸣摆布推委半晌儿,那孙元善趣道:“哥便是想跟你那心尖子肉的才子太小日子,莫非就把我们兄弟丢下了不成。”
这边天然比不得梅府,宅子虽算面子,却小的多,也没要那么多下人服侍,梅鹤鸣是怕宛娘性子软,下人多了不好辖制,只本来庄子上的几个,都一总调了来交给吴婆子部下管着,另调了府里的厨娘过来,也没另设大厨房,只在两人的院子旁安设了小灶,服侍茶汤酒水饭菜吃食等,平时也尽够了,只若要购置宴席宴客却凑不上手。
那叫小玉的一听,着慌了起来,一叠声的恳求道:“好姐姐,好姐姐,你可别到处说去,若主子晓得了,可不要捻我出去,好轻易得了这个差事,我老子娘可都希冀着活命呢。”
瞧着年纪不大,十四五的模样,走的近些,瞧见眉眼儿,左边一个倒算平常,只右边的丫头却生的极斑斓,额发齐眉,两边各梳了一个鬏,更加显得眉眼盈盈,很有几分娇媚风情。
丫头打起帘子,梅鹤鸣不由笑了,见刚头还赖在榻上不起的宛娘,已然清算划一,坐在外间的炕上,就着窗外的亮儿,挑笸箩里的绣线呢,十指芊芊,拨弄起那些五颜六色的丝线,分外当真的样儿。
撩了帘子出去,到了外头又转头叮咛吴婆子:“一会儿那郎中来了,莫让乱走,只在明间放下帐子看诊,瞧了脉,让他去前头稍候,等我问了再让他去。”叮咛了一圈,才去了前头。
见了梅鹤鸣赶上去先行了个礼儿,梅鹤鸣便问:“如何?”郎中道:“倒无甚大病,只奶奶恐是天赋有些虚症,后经些劳累又沾了寒凉,现在到成了个血虚的症候,若小的所料不错,想必奶奶每月的小日子多闹腹痛,且手足僵冷难温,日子前后也不甚准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