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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感觉身上有了些力量,挣开他的怀,坐了起来,指着他道:“现在我都跟了你,你怎还给我胡乱下那些yin药?”
被梅鹤鸣笑着扯住,拿畴昔,打量半晌儿,只见倒是个肚兜,雪缎上这支梅虽简朴却画的极有风骨,只绣成了一朵梅花,却丝细如发,针脚平整,便问:“这是你画的?”
因她叮咛下要极素净的,吴婆子便给她寻来一块雪缎来,宛娘比着裁了,包了边儿,缀上系带儿,又觉白花花半点儿花色全无,过分素了些,便画了个绣样儿,想在上头绣一支梅花做装点。
随喜儿一见这是吃醉了,忙扶着去了前面,梅鹤鸣进了逢春阁里,却见宛娘已起了身,正在外间炕上就着灯亮做针线,上身穿了件家常藕色对襟儿袄,上面翠蓝的裙儿,满头青丝,挽了一个挑心髻,捧云鬓上,插着本身与她的那支碧玉莲头簪,除此更无旁的簪环金饰,只耳下垂着两只翠头坠儿,坐在里,十指芊芊,捻针挑线,一副家常妇人的模样儿。
想本身如此一味怕他,也不是长事儿,倒更加滋长了他胡作为,哪会想到梅鹤鸣是成心弄她,给窗外的王青听音儿,好让那男人晓得启事,心灰意冷,再不敢惦记宛娘。
越想宛娘越觉没希冀,内心一酸,眼眶一热,滴答答眼泪便涌了出来,不想被梅鹤鸣见到本身如此没用的模样,扭过甚去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