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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存守恍然,忙恭喜了梅鹤鸣,道:“既如此,待寻个好日子,弟便纳了月卿。”世人一听起哄着说:“何必另选甚么日子,本日便是良辰,不若这会儿便去明月楼,跟月卿她娘赎了身契,也不消等明日,就在这明月楼里摆下喜酒,今儿早晨便入洞房。”哄着便要簇拥着周存守去那明月楼。
明月楼的月卿也是久历风月,那里不知男人俱是喜新厌旧的,却也不由暗愁暗伤,那日遣了婆子去梅府请不来人,便明白了几分,想是得了甚么新人,却应早做计算,寻个退身之处才好,赶上周存守来明月楼吃酒,想他一贯对本身有些情义,虽不如梅鹤鸣面子,却也是个妥当之处,便借着吃酒送了几份情义畴昔,虽如此,内心未免还是惦着梅鹤鸣,想梅鹤鸣的好处,便觉身子懒懒,连妆容也偶然整治。
第二日恰是重阳佳节,一早,随喜儿常福儿几个就批示着上面的管事小厮清算庄上的菊园,这庄子虽建做避暑之用,可贵却有这么个栽了菊花的园子,现在正值暮秋,园中秋菊傲霜盛开,也正应景。
内心跳了一下,眸子子转了几转,悄悄瞥了徐明珠一眼,心道这徐明珠倒是有胆量,敢把这王青给带出去,这是想找死呢,便也不动声色,安设好了徐明珠等人,回身便来了前头。
周存守却不依:“哥这话但是哄我了,哥家里也无个端庄嫂子,哪有甚么要交代的家里人,若不去,便是当真恼我,若不恼,去吃兄弟这一盏喜酒便了。”梅鹤鸣没法推委,被他几个生拉硬拽的去了明月楼。
梅鹤鸣却仿似知她的情意,笑着亲吮她的小嘴几下,低声道:“只吃了几日酒,并未沾旁的妇人。”宛娘这才任他脱了衣裳搂在怀里,揉搓着干起事来……
吴婆子一愣,忙去寻了件滚金边儿的衫裙过来,奉侍宛娘穿上,宛娘只觉这身色彩过分刺目,便道:“我不惯如许的艳色,寻别的来换了去。”
月卿抬首懒懒的道:“妈妈且绕过我本日,内心不好呢。”她娘那里不知她的芥蒂,叹道:“娘劝你多时,梅公子虽好,无法不是个悠长之计,倒不如周都监,想他跟梅公子兄弟相称,他若纳了你,也不算获咎了梅公子去,倒是个分身其美的功德,那日你不也想开了,怎的本日又如许,娘先知会你,这会儿来的客,便是梅公子打头的几个,周都监进了门,便跟我说要本日便要纳你,那梅公子也在一旁,想来已应了,事已至此再无转圜,你便听娘一句劝,好生的打扮打扮了,欢欢乐喜下去答允,从今儿后便是周都监的人了,若你非扭着,梅公子便不好惹,你道阿谁周都监是个好脾气的吗,真开罪了他,莫说你一人,便是我们这明月楼他也敢拆了。”
老鸨忙道:“伴香年纪还小呢,过了年才十六,还是个清官人,难为倒是个聪明的丫头,诗词曲赋学的好,更最善舞,公子瞧这一双小脚,翩翩舞将起来,非常入得眼去,公子若能梳拢了,也是她的造化。”说着牵起那伴香上面的湘裙,暴露底下一双小巧弓足来。
克日却瞧着有些松动,那日吃多酒,倒几次给本身送秋波,周存守那里还能经受的住,赶上这日,便跟梅鹤鸣提了一提,不想梅鹤鸣倒是痛快,不由欢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