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拆对换银钱[第1页/共3页]
她奶奶裁衣裳的时候,都用废旧报纸先画了,剪出模样,再用布料比着报纸裁剪出来,倒是简朴些,也免得裁费了布料。
一番话说的李大牛没了言语,李家婆娘忙去里屋,炕上柜子下头掏了个布包出来,是这些年存下的几个钱,翻开数了数,散碎银子有两块,寻出小称,称了称,一块五钱,一块三钱,另有些铜钱串子,合在一起勉强抵得上那一两银锭子。
打从生下来,也没见过这么好成色的银锭子,便是出嫁那会儿,她娘东拼西凑,也不过打了个薄电影的银簪子,给她当嫁奁,成色那里比得上这个,虽也是银子,却有些乌突突的正色,这些年,一家省吃俭用的,也没存下个划一的银子,不过些散碎银钱,想着这个成色倒好,如果熔了打成簪子,赶明儿两个小子娶媳妇拿出去当彩礼,岂不面子。
奶奶虽是个乡村妇女,手却巧,裁衣裳,做鞋,绣花,甚么都会,她当时候小,感觉风趣儿,便在一旁看,现在还恍惚记取些。
宛娘嘴里应着,心话儿却道:钱家?她恨不得这辈子都别再去钱家胡同,一想到梅鹤鸣,就从心底里生烦,本身这命也真不济,好轻易摆脱了王婆子母子,却怎的又招惹上这么个瘟神,心心念念盼着梅鹤鸣在别处寻个可心的相好,勾住他的魂儿,今后永不来这清河县才好。
梅鹤鸣人虽凶险,脱手却风雅,她如许一个不明不白的外室也购置了个齐备,在钱家胡同,宛娘净想着如何对付梅鹤鸣,这些衣裳金饰就没秘闻看,这会儿一瞧,都算可贵好东西,即便她不懂吵嘴,可金银总熟谙。
两人说了会儿子闲话,李家婆娘才拿出蓝布包的银钱道:“你李叔去青州府跑了几产业铺,你阿谁戒子终是当了一两银钱返来,只不过是些琐细钱。”
只镶宝石的金簪子就有七八支,另有些银子镶宝石青玉的,珍珠的戒指耳坠项链,倒是满满一小匣子。
李家婆娘夜里跟当家的筹议了,转过天儿来就跟宛娘说了本身的主张,宛娘揣摩如许也好,只要针线过的去,跟李家占了亲戚,平常李家婆娘还能帮着她照顾一二,也省去了颇多费事,就是感觉年纪小点儿。
他婆娘呸了他一声道:“可真是个榆木疙瘩脑袋,她当了银钱,不过为了整修屋子拾掇买卖,她一个孀妇家,又无亲戚娘家,今后免不得要靠我们帮扶着,便是得她些好处,又算的甚么大事,再说,她整修屋子我们一家子都畴昔帮手,我帮着做饭清算,也还了情儿,又不是黑了她的银钱,不过用咱家的碎银子换了她的,也不当着她使唤,却有甚么打紧。”
又一想,本身可不傻了,她现在这个身材也才十八都成孀妇了,这里的女孩儿十二三就嫁人的也尽有的,李家婆娘的两个侄女已算不小了,便点头应了。
李大牛去青州府拉了脚儿家来,一进门李家婆娘就忙赶上去问:“阿谁戒子可当了多少?”李大牛趴在外屋的水缸上灌了半瓢水下去才道:“提及这个,真真造化,我拉的那车货恰是青州府恒通当的,跟阿谁二掌柜的搭了几句话,便把你给我的戒子拿与了他,他看了,便问我这件东西如何得的?我便说是邻居家孀妇赋闲的娘子,手里缺银子使唤,拖我当了好修屋子,他便没说甚么,给了我足足一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