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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怕不悔饿着,服侍云不悔喝了药,见程慕白在阁房照顾,她便下去给云不悔筹办吃食,待她一走,灵溪掩嘴一笑,轻声说道,“世子妃真是大手笔,世仔细心闻着,这是甚么香?”
这些话,点到为止,灵溪也不会多说。
冰月和灵溪熬了药,喂给云不悔,一碗药喂得滴水不剩,她甜睡一个时候,高烧已退,神采固然惨白,气味却稳了,大夫也松了一口气,直说云不悔福分好,高烧一退,根基没甚么伤害了。
她想坐起来,程慕白扶着她起家,用软枕垫在腰后,她有几分昏眩,大夫说过是低血而至,程慕白见她不舒畅,不忍她劳累,谁忍不住说道,“歇下吧。”
她觉得会很喧华才是。
细看可知,这房间的仆人,定是繁华之人,不然用不起这些好东西。
程慕白轻描淡写,“除了你三夫人,我让你娘舅和楼府其他家眷在中庭跪着,直到你醒来,跪了一个时候,楼安宁体力不支,我准她下去歇息,其他人仍跪着。”
“冰月给我传的信,本想昨夜就过来,可实在失礼,恰逢明天请日,我寻了借口,一早就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些。”程慕白说,比来气候转暖,一夜的工夫,他想云不悔熬得过,可冰月焦急之下,没说云不悔在关进柴房前被罚跪暴晒两个时候,如果晓得,他昨日便来了,哪管甚么失礼不失礼。
云不悔醒来时,头很沉重,微微觉到手心很暖,似有人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年幼时父亲握着她的手,那手很大,很和缓,她感觉放心。
“她的确很奥秘。”程慕白浅笑,灵溪之细心是出了名的,打扮台上少了胭脂和水粉她都看出来了,别的一概俱全,却少了些东西,平常女子用胭脂都会用一二盒,色彩也有辨别,云不悔打扮台上竟没有一盒胭脂。
这一次他来了,她很感激。
一家人相互指责,乌烟瘴气,楼震天倒是无话,怪他太打动,只因想起幼年之事,他和楼秀玉兄妹情深,少年时,他也曾盗窃,被家人逮住,是楼秀玉挺身而出担了罪名,被父母杖打,又被府中下人指指导点,他非常心疼,发誓再不盗窃,他日楼家如有此类事情产生,定不会宽恕了。
氛围中有一股冷香,刚喂了药,阁房另有一股暖暖的中药味,却压不住本来在氛围中的冷香,他偏头看向一旁,鎏金的香炉中袅袅升烟,程慕白微微一挑眉,“沉水香。”
灵溪若不说,程慕白尚没感遭到,他是灵敏之人,可不悔垂死,他一心担忧,顾不上旁事,现在听灵溪提及,这才发觉很香。
他再恨人行窃,也该消气,看秀玉的面上,也不该打不悔的。
……
云不悔浅笑,瞥见一旁的灵溪,灵溪福了福身子,“奴婢灵溪是世子的侍婢,见过世子妃。”
云不悔怔怔地看着程慕白,他来为她得救,已让她很打动,没想到程慕白竟会为了她,惩罚楼家的人,这份情意,让她实在打动。
“我没事。”云不悔抚了抚额受伤的处所,另有些疼,“外头如何如此温馨?”
“不准你胡说。”程慕白突然冷厉了音色,云不悔惊奇地看着他,程慕白顿了顿,紧握着她的手,微微摩擦着她柔滑的手背,“三月三,你要嫁我为妻,不准说些不祥的话。”
“免礼。”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