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阴阳两隔[第3页/共4页]

“不过也就是阿谁模样。”文珑又咳了一阵，气喘不已。

————————

文珑连续昏倒四日，轩辕舒心中焦心，又没法可想。吾思亦与文珑有旧，见此情此景，向轩辕舒进言：“移花接木，不知可否？”

床上青色的帷幔垂下，衬得他的脸也模糊发青。文珑已经昏沉了四天了，谢玉看过虽开了药，却只是点头。轩辕舒亲身来看过，问到病情的时候，谢玉只能说：“芥蒂无药。”

吾思道：“她是客岁的新科进士，被陛下遣来御史台做主簿。”

文珑是平日的暖和，说道：“你如许站着也挡着阳光，看不清楚字如何念。”

文珑歇了一阵，而后又听周沁读了数本文书，便用命人套了车送她归去，便也不在话下了。

秋月引了墨夜出去，又奉了茶。墨夜也无多话，只是平常的扣问病情，酬酢了几句。他略坐了不到一刻，就起家告别，临去时对文珑说道：“玙霖可读过元微之的《祭亡妻韦氏文》，此中一句‘人必有死，死何足悲’，与庄子的鼓盆而歌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向外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一事，住步背对着文珑说道：“‘生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呼延遵顼傲慢倨傲，此番之事必肇事端，还是先想偷生的事吧。”

吾思看在眼里，说道：“你如许不可，药吃了都没有结果么？”

一名女子徐步出去，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平常小吏的粗布打扮，柳眉杏眸，很有几分姿色，只是气韵实在平常，倒不惹人谛视。若要硬论气质，倒很有些读书多年的老儒生的呆模样。

吾思又对周沁叮嘱两句，便让她去了。这边又对文珑说道：“她家里只是平常富户，不过，陛下另有另一层意义，只看你本身。”

乱中没有人重视到阿谁十六七岁的小吏，她缩在墙角像是被吓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是。”周沁规端方矩的承诺。

吾思道：“是有一人。前年曾有一女进士，面貌极肖子芳。臣见她过分肖像，不肯徒肇事端，便让她归去守选 。”

“也好。”文珑又对周沁说道，“你便好幸亏御史台做事吧，我克日不能理事，想必前任主簿已与你交代过了。”他咳了一阵又说：“你趁这段时候清算典册，熟谙一下也好。”

中间服侍的秋月从见到周沁第一眼就已经明白，她一边向前推了椅子，按着周沁坐下，一边笑道：“周主簿还是坐吧，今后时候长了就晓得了，我家公子最随和不过，周女人也别多礼了。”秋月又福了福，“容奴婢僭越，叫您一声周女人。”

“没有。”周沁说。

屋里一时忙慌乱乱，过了好一阵才算平复，文珑唯有靠在床头用力喘气。

周沁这才忙不竭的告谢。

他的声音很轻，不过那女人明显是听到了，规端方矩的作揖答道：“下官周沁，字依水。”因为过分严峻，她抬平的手臂还在大袖下微微颤抖。

周沁渐渐的坐下，像是怕惊了鸟儿一样。文珑笑了一笑，让她接着念。秋月在一旁奉茶，侍立无言。

文珑咳了两声，竭力说道：“很少见你往同僚府上来，明天是有要事吧？”他说了这两句话尚要喘上三四次。

“主簿固然是个小吏，不过在都城为官，又是御史大夫的亲吏，也算是个不错的职位了。”轩辕舒说道，“哦，对了，那女进士叫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