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六章 中途意外[第1页/共3页]
听闻面前的少年,竟然是刘虎的侄子,兰阳也有些惊奇,言语之间也变得规矩起来。但毕竟此行乃是奥妙,不能随便流露行迹,当下踌躇便含混道:“这个,大王令我等去履行一项任务,恰好路过贵地罢了。他说着话,顺势反过来问道:“听闻贵部驻扎在上河套,却不知如何也呈现于此?”
他一面说着,一面上前道:“不过鄙叔父就在火线二里之处,将军既然有缘相遇,不如随我前去与叔父见一面,趁便叙叙兄弟之情,可好么。”
少年笑道:“此处有草有水,端的是处好处所。淌过这浅滩,叔父便在滩劈面驻扎。将军,就将近到了,且随我来。”
兰阳部下,本来被火四周围烧,恰是焦头烂额,又见主将不知如何有所冲犯,竟俄然被楼烦公斩杀,顿时落空了主心骨,惶恐失措,便就有人大声呼喊着,要掉头回转退出去。但残剩的人好不轻易从炎狱般的草滩中转回,却绝望地发明,竟有无数的兵卒,恶狠狠的固执兵刃,将退路堵得严严实实,正沉冷肃杀的在等着他们。
少年一笑,目光炯炯的看着,也不再诘问,只道:“叔父带了人马,南下这里放牧游猎。听闻哨探说有朝廷的兵马在不远处赶路,因而便遣我来看看。既然将军正在履行公事,我部便不敢打搅。”
这必定就是铁弗部大首级、楼烦郡公刘虎了。兰阳远了望着,不由点点头,虽未见过,也听过此人的明显特性是左面上有黑痣一块,大入铜钱,公然如此。
仿佛看破了他的心机,那几名骑手,一面叫着,一面在顿时不断的挥手,半晌便来到了近前。兰阳打眼一看,只不过三小我,为首的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穿戴马靴,系着毡裙,头上厚厚的锥帽,看模样,是个铁弗匈奴人。
又行一段,火线探马来禀报,说有人要求见。兰阳正不明以是,便发明正火线远远地,公然稀有骑马劈面跑过来。兰阳面色一紧,便就要喝令部下上前,先禁止再说。
“这……”
雄师便逶迤而行。兰阳打头,前军七钻八蹿的好轻易出了草滩,抬眼便见数十骑高头大马,先前那少年正倾着身子,向着最正中顿时一人,便指着兰阳这边,便说着甚么。
铁弗匈奴,乃是匈奴人和鲜卑人的混血儿,自成一部,号为铁弗,实际上也算是匈奴的分支族属。其活泼在北河套,其大本营一带,莫说中原人士,便是匈奴汉国的官员将领等,也大多没有去过,传闻是在悠远的头曼城,传闻是古时秦汉之际,匈奴头曼大单于的王庭地点,现在是铁弗首级刘虎率部族据居于此。
火光冲天,刀光剑影。无数匈奴兵不幸可怖的惨叫声撕心裂肺,但在无情刻毒的屠夫面前,几近充耳不闻。这些杀手们,已经霸道地摆出了两种挑选,要么被烧死,要么,被杀死。
兰阳心中愈发欣喜。又聊说几句,却听得身后模糊传来了乱嘈嘈的声音,他正在和刘虎用心对答,不暇回顾,刚在心中揣摩着,只见刘虎抬眼向他身后望着,面色严厉下来,半晌复对他道:“兰将军,草滩中仿佛起了火,但是你的部下失手而至?”
那少年跳上马来,手抚左胸之上,施了一礼道:“叔父让我前来问候,远方的兄弟,来到我部边塞之地,有何事么?”
刘虎和刘渊、刘聪父子都是南匈奴单于后代,最后臣附于晋朝,刘渊自主,刘虎在雁门郡举兵呼应,攻打晋并州刺史刘琨的新兴、雁门二郡,刘琨与拓跋猗卢结合攻打鲜卑白部与刘虎,刘虎败北,逃往塞北。因为刘虎叛变晋朝,主动投顺汉国,刘渊对他一向非常优容,不但被引为盟友,现在的汉主刘聪更赐刘虎为宗室,封他为楼烦郡公。以是,刘虎固然根基上是独立之主,但也算是汉国的皇亲国戚,位秩高贵,匈奴汉国的初级官员,便是遇见,也都客气有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