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恍惚间所见[第1页/共2页]

墨儿小声答着风俗，问：“铃儿姐姐睡不风俗吗？”又道：“要好生歇息才是。”

墨儿站在一旁列队等着，便听妇人道：“你的端方倒不错，先前来庄子上干过？我如何没见过你啊？”

妇人嗨声道：“我传闻去总管那儿做事的人都会认字，你既然识的字，那就是读书人，读书人的手是要拿笔杆子的，哪儿能跟我们一样做这些粗活。”

公然，墨儿张了张嘴，甚么都没说出来。

金铃儿感觉有些抱愧，但还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道：“走吧。”

“...铃儿姐姐。”

“来，我们从速做事吧，跑堂里头的事可多了，明天一天还不晓得能做多少呢。”金铃儿撸起袖子，将水桶又扔了一个下去。

“婶子好！”金铃儿率先打了号召，墨儿也跟着唤了一声。

把水桶搬到推车上，墨儿俄然唤了她一声。

“不可不可，如何能劳烦婶子脱手。”墨儿赶紧去抢她手里的绳索，仓猝道：“我既是来做工的，就得做事才行。”

“哦哦。”妇人用力拉着绳索，一边点头一边道：“我们庄子上实在缺人，不然画娥女人也不会去跟总管抢人。倒是扳连你做粗活了。”

墨儿抿了抿嘴：“那……”她迟疑一番：“那你离有水的处所远一些。”

若我说，我晓得你会死在水里――

那些老羽士，惯会招摇撞骗，怀安有圣女庇佑，有占星院测休咎，有方士驱灾厄，底子没有留口饭给这些羽士们吃，天然只能招摇撞骗了。

“学过端方了？”妇人微微打量她一番，模样被刘海遮了一半，不过身形站得笔挺，气质也跟其他出来做工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妇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你本来是要指去徐总管那儿做事的吧？”

明天轮到她们两个去井口打水。

墨儿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站在一旁，瞳孔有些涣散，不晓得盯着那边在发楞。

这小丫头公然有颗小巧心。

“晓得你嘴甜，就别哄我高兴了。”妇人非常受用，刚好大厨房的小丫环推着车返来，把剩下两大桶水搬上去后，妇人就分开了。

金铃儿昂首，蓦地对上一双黑若夜空，却又缀了满天星斗的杏眸，不由得一愣。

若我说，我做的梦都会成为实际――

墨儿赶紧摆手，只道：“不是不是，不是扳连。”

妇人已经打了两桶水起来了，跟在她身后的小丫环乖乖把水抬到小推车上，然后有些吃力的推着走了。大厨房用水量大，光打两桶是不敷的，妇人脚边另有两个木桶，她又扔了一个下去，水井里头“扑通”一声。

金铃儿一愣，这话如何听着这么奇特呢？倒像是街上给人测休咎的老羽士会说的话。

凌晨还带着些凉意，秋露很重，一走出屋子，墨儿便感觉复苏了很多。

如果墨儿下一句说因为会有血光之灾，那便好笑了。

妇人又拉了一桶水上来，便把墨儿脚边的木桶扔了下去，笑着道：“这点小事婶子帮你做了。”

她笑了笑：“我晓得你无能，但这类粗活，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对付得过来的。”

她低下头，就像是个做错了事战战兢兢的孩子。

“我、我是第一次来做工，来之前学过端方了。”墨儿小声答复，有些拘束。

“是，姐姐交给我好了。”墨儿点头，微微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