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尸喂奶[第2页/共3页]

又笨手笨脚的将老婆及腰的长发编成了个麻花辫，垂在身侧。

清澈的月光透过陈旧的窗户照进屋子，本来该躺在床上的李菊英却坐了起来。手里还抱着一个襁褓。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胸侧。

凌雄师本来想着停尸三天，三天后便偷偷的将老婆葬了，然后带着儿子躲进深山。

喝了几口热水后，满身这才有了点点暖意。到底是年纪大了，受了惊吓不说，又跑了这些路，眼皮不住的打着架，打着哈欠就往被窝里钻。

近到王婆子几近能够感遭到耳后温热的气味。

这是一张皱皱巴巴的脸，庞大的眼睛几近占了脸的三分之一。鼓鼓的凸出眼眶，像是个癞蛤蟆长了一张人脸普通。

一个是他已死的老婆，一个是他才出世的儿子。凌雄师似是健忘了惊骇，健忘了逃窜。

王婆子身材狠恶的颤抖起来，声音也锋利了起来，大呼着：“我最后不还是把你们弟兄两给安然的接生出来了吗？你如何能恩将仇报呢？”

凌雄师强忍着内心的哀思，将小英的身材给擦拭洁净，又给她换了身像样的衣服。实在说像样，也就是件洗的发白的碎花袄子。

王婆子只觉满身一片冰冷，统统的神经都紧绷的如同拉满的弓弦。

家，这个字此时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力量。只要回到家了，她就安然了。

最后，又一边以手蘸水往王婆子脸上洒去，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些佛家六字真言。

婴孩奶声奶气的声音似是跗骨之蛆般，跟在王婆子身后，忽远忽近。

凌雄师胡乱的应了句，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几近与那双头婴孩脸贴着脸。

怪胎不详，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端方。

王婆子有些惊奇的四下看了看，本身明显已经回家睡觉了？那么这里是那里呢？如何没有雪呢？

暗淡的天空上挂着一轮赤色圆月，似是一只庞大的独眼俯视着大地。

又传闻王婆子被捞上来的时候，浑身高低爬满了蛆虫。一双眼睛几近要瞪出眼眶来。

回应她的是咯咯的笑声，笑声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对劲。

没有人晓得，黑布蒙着下的大米，正在急剧的减少。

而村西头的凌二瞎子说，仿佛是被恶鬼缠身，给生生吓死的。不然那么浅的粪坑如何就能淹死人了呢？

“你来呀，你来杀我呀……”

三天后，王婆子，死了。

“你…到底…是谁…”

一起上跌跌撞撞，王婆子终究回到家中，熟谙的味道，熟谙的安排，王婆子抵着门狠恶的喘气着，内心稍稍的安宁了些。

只是到底是活了半辈子了，甚么样的事情没见过，王婆子咬了咬牙，蓦地转头。

王老头想着能够是梦魇了，因而叨咕着披了衣服下床，取了些凉水，又盛了满满一碗的大米。

王婆子靠着丈夫睡下，才挨着床就打起了呼噜。

这是一片带着阴寒气味的地儿，似是黏腻的蛇，缓缓爬过肌肤的感受。恶心而又让人惊骇。

说完也就不再管愣楞发楞的王婆子，打着哈欠补觉去了。

碎花的袄子从一侧掀起。暴露胸前一片惨红色的光。

夜，沉寂无声。

但是第二天的半夜，凌雄师起夜时，却瞥见了让他平生都不会健忘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