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开悟承点化[第2页/共3页]

达摩继而问道：“小施主以为这只是肉身上的修行么？”

老赵强嘴道：“老子那是顺从宋大人的号令，没有大人的军令，便是内里这大雪崩塌下来，老子也是一动不动。如果老子去拾柴，不消两个时候就返来了，哪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提及这小子，也不知与那胡僧到那里拾柴去了，大半日了也不见返来，害得我们弟兄饥渴难耐。不会是冻死在外边了吧？”

孙长翎赶快畴昔，道：“大人有何叮咛？”

达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诵了声佛号，独自闭目打坐去了。

青年军官取上棉衣，正要归去交与赵秉文，在远处端坐的宋云清咳一声，唤住他：“长翎，你且过来。”

入夜，洞中世人吃过晚餐各自歇息。赵秉文在角落欲运气转功，但白天世人的话语犹鸣在耳，始终静不下心来。

赵秉文猎奇道：“那大师是如何帮他放心的？”

达摩只做未见，走过来盘膝坐在赵秉文面前，问道：“小施主为何彻夜未曾修行？”

张虬于远处瞧达摩与赵秉文不在一处，便蹭了过来，大手一拍赵秉文，正欲安抚几句，哪知左手刚触及赵秉文后背，一股内力立时涌来，将张虬震了个趔趄，退出丈余。

青年军官转而对赵秉文道：“小兄弟，你这毡衣已破，可巧我出门时还多带了一件旧棉衣备用，便送与你罢，虽有些大，套在内里也可御寒。”

赵秉文一愣，深思很久，忽放声大笑。笑声在洞中荡漾不已，久久未曾停歇。

赵秉文正暗自烦乱，忽见张虬的古怪行动与神采，不由问道：“胡子张，你如何了？”

赵秉文挠挠头，不解道：“就是随大师拾柴，然后返来用饭睡觉啊。”

达摩不答，转问道：“那日贫僧找寻山洞，小施主孤身追来时所讲的话可还记得？”

世人见达摩与赵秉文返来，早有卖力烧水做饭的兵士迎上前来，劈手夺过木料，呛声道：“拾个柴火也慢得像头猪普通，害的老子被宋大人骂不会运筹利用柴火。这大半日的，便是出去个娘们儿也返来了。”

张虬回过神来，忙问：“这些天你都做甚么了？”

宋云道：“你这禀性何时才气改过。为一外人，你又何必与陆黯反面？且不说他的技艺为你们众队长之冠，今次随我出使的两队中多有他带出来的人，便是他与户部张大人的干系，你也须谨慎谨慎。他日你若掌兵，少不得与户部来往。此次出使前，我力排众议升你为队长，陆黯便很有微词。你可要心中稀有啊。”

赵秉文鼓足勇气，紧紧背上的木料，硬着头皮与达摩持续前行。而刚才发觉本身听力变强的欣喜也暗淡很多。

青年军官强笑道：“陆大哥，兄弟我还是从你部下出来的，怎敢如此。”“哈哈，那都是畴昔的事，还提它何为。兄弟年纪悄悄，又蒙宋大人爱好，出息不成限量啊。”

赵秉文略略想后答道：“道之地点，虽千万人吾往矣？”

达摩摇点头，道：“法器分歧，体例自是分歧。”顿了顿，又道：“小施主，观你宅心仁厚，慨然有志，且所学应为渡世之学。时下纷争不已，万民倒悬，望你今后能止戈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