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1页/共5页]

“必得奉若珍宝，谁不知话半仙儿平话向来没有本子传的。”周公子恭谨地把其他三只苞米放在老头面前的瓷盘子里，递了一支给郅澌。

“这就是令媛难求的出处？”郅澌道。

“唔......真想晓得？”周公以打量着笑道。

“这可说来话长了，你面前的这老先生但是喜民牌坊名满京都的话半仙儿，六合古今，他甚么故事不会说？那令媛一求的故事嘛......”

老头子努了努嘴，不言语。

“让他去给我到后堂再端些酸梅汤，烤几根苞米，做得好，我就把话本子给你们。”

“然后呢？话半仙儿想来是没卖。”

“怎得？别贪婪不敷！”老头瞪眼道。

“是，就是有些故事写成话本，交给这些平话艺人，讲给大师听。”公以望着女人亮晶晶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笑着道。

“老先生。”公以躬身道。

公以反手牵住郅澌，便朝着后堂去了。这些日子的国丧没甚么演出，那些个伶人艺人都在后堂天井里坐着，一边吃着宵夜一边谈天。只闻着满院子的喷香，郅澌四下打量着味道的泉源。老板娘先迎了上来，“官人何事？”夫人约摸三四十岁，着洁净平常的绸缎衣服，发髻也挽得简朴工致，笑意盈盈的，非常驯良。

“哦......”老头没甚么欣喜的，像是已经晓得普通模样，“他们年事不小了，把稳着点好。”

“当真是兄妹情深，官人蜜斯请便。”小二甩了白巾，躬身道完便退下了。这可真是风趣了，方才酒楼里薛秋白说周公以是郅澌的情郎，那些个权贵道郅澌是个吹枕头风的角色，这厢小二看，他俩又成兄妹了！

“坐下，喝点吧。现在烤玉米。”

“闭嘴！瞧你怕也是他家小子！”老头大喝一声，随后又嘟囔上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一每天就是揪着不放，念念念，你们嘴上工夫这么好，你们怎的不去平话？！”

“全烧了？！那然后呢？”郅澌瞪大眼睛道。

老头忍着笑，努了努嘴：“我的端方就是如许，该明天说的书明天毫不说，端方不能破。你这情哥哥如果然有那么几分诚意，我也只能勉强把话本子给你，可别不满足。”

“我......与哥哥不在一起很多年，本年才相逢的。”

“我家丫头不依不饶，我便向那半仙儿磨磨嘴皮子去，不然今儿这家可不是那么好回的。”公以苦笑道。

“怎得？”半仙儿瞥了眼这小丫头。

“何止是没卖，还将五叔痛骂了一顿，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江南巡抚怕极了，州军围住了全部巷子，五叔硬是用皇子之名压了下来，二叔在京里一面全了老祖宗意义娶了将军府的大蜜斯，一面替五叔讨情，这都城里才对那厮屈辱皇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然。他二人敦睦，想来无虞。”

“老先生，”周公以的声音温润如玉，手里拎着一只粗瓷大壶道：“酸梅汤。”

“你倒像是个有出息的，”老头抬眼打量着周公以，笑得诡异，“那就不知这小丫头是不是像妮儿那般好命了。走吧。”说完，老头拍拍身上的灰尘回身走了。郅澌手里捧着一个薄薄的小册子，眉开眼笑地。周公以摸摸她的头，二人渐渐踱步朝着彦亲王府去了。

“吃阿谁。”郅澌指了指老头手里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