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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完,终究有了困意,才脱掉外头大衣裳睡了。
易楚躺了一会倒是睡不着,因喜烛必须一向点着不能吹灭,干脆起家就着烛光清算东西。外间炕柜背面有个暗格,易楚将贵重的物品尽数放在内里,又把衣服金饰重新清算了一遍。
卫氏松口气,“这我晓得,画屏没坦白,夫人不是开恩放出来了吗?脱了籍就不是主子了,这男婚女嫁不消叨教你家夫人吧?”
吉时订在酉正二刻。
赵嬷嬷只顾着胡思乱想,把要去白米斜街新屋子看看的事也忘了。
易楚还真不饿,她中午吃得很多,临上花轿前又被吴嫂子逼迫着吃了块糕点,到现在还是饱着,可碍于郑三嫂殷勤相劝,便吃了两个小花卷和几筷子小菜。
从汤面馆出来,赵嬷嬷才去的晓望街,进门后,先将汝瓶和茶具拿出来,说是杜俏给的贺礼。因为杜俏是婆家人,不能算是添妆,天然也不必跟着嫁奁一道走。
易楚蒙着喜帕拜别易郎中,易郎中已晓得易楚结婚后少不得往家里跑,可看着本身娇滴滴捧在手心长大的闺女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还是红了眼圈。
只那一声,杜仲便像吃饱了草的野马般,奔驰千里,直到身上统统的力量都用尽,才和顺地抱住了她。
因晓望街与白米斜街离得极近,易楚便不焦急,有充足的工夫打扮打扮。
吴嫂子是全福人,待她换好衣服就帮她绞脸。
思及旧事,易楚既是羞怯又是驰念,另有淡淡的难过,如果彻夜他能返来,该有多好!
卫氏始终不清楚易楚要嫁的杜子溪跟那天来的冰脸侯爷有甚么干系,听着这话内心直犯嘀咕,阿楚结婚,如何林夫人这么上心?
张铮倒是考虑得全面,深思着丧事总得有点喜气儿,就从八珍楼叫了桌席面,几个大男人凑成一桌浅浅地喝了几盅各自散去。
这遭赵嬷嬷是真的被气狠了。
若被小丫头看到这场面,今后她还如何镇得住她们。
吴嫂子头一次当全福人,绞脸的技术不太纯熟,疼得易楚差点掉眼泪。
易楚深有同感,头一遭是极疼的,感受身子被扯破般,第二回就好很多,特别杜仲时不时含着她的耳垂,低声哄着她。
“如何了?”卫氏一听,心吊了起来,“画屏已经定过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