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页/共2页]

云寒汐摇点头：“不过偷着学过，认得一点。”

张玄居表示他动笔，云寒汐则有模有样地学起来，不消一会儿即成。片片兰叶力透纸背，提，按，转都恰到好处，躲避兰叶的柔滑质感，凸起表示叶片坚固的力度，如若刀削。而重用淡墨，以浓墨加以装点，似是韬光养晦的赋性。

张玄居也不在乎这个小家伙看破了他的心机，看这孩子少有的火急也就拉着他的手到了书房去。

半生画竹，平生画兰，从兰花的画法中便可看出一小我的心性。张玄居尤爱兰花，教云寒汐得第一堂课便也是画兰花。

张玄居回到房中，拿出好几件厚厚的衣衫让云寒汐穿上，抱着他悄悄超出窗户，偷偷摸摸地从后院的篱笆翻出去，恐怕老婆子发明他带着云寒汐跑到那冰天雪地里。

这还是云寒汐第一次到书房来，房门一翻开便是一面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放了各式册本，屋的那头开了一扇窗，正对着后院的花田，花田中按例铺着石子巷子，围着篱笆，篱笆外就又是茂富强密的竹林。

加快了法度，带着笑走进门。到婆婆的跟前乖伸出双手乖地坐下，“就这么迫不及待？”婆婆笑道。云寒汐还是只望着婆婆笑。

张玄居深深地望了云寒汐一眼，如果故意培养，这孩子必是大陆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确切是捡了个宝贝门徒，如果说之前对他是满满的心疼，那现在恐怕害的加上一份等候，毕竟悟性如此之高的孩子不好寻。张玄居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偶合，便成心磨练他一番。

手里一向抱着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云寒汐，一起发挥轻功到了竹林外，直到一阵冷冽的暗香传来才停下。张玄居指着远处的那株孤零零的梅花树对怀里的云寒汐说：“瞥见那梅花了吗？好都雅看，归去给爷爷把它画下来。”

放下笔低头看看专注的云寒汐问道：“可懂了？”云寒汐也不点头，也不点头，冷静地盯着纸上的兰花如有所思，缓了一会儿才望向张玄居答道：“懂了。”

台阶上都还积着雪，云寒汐扶着扶手走下去。院子里的雪也还没化，透着寒气，可风却不那么冷了。是不是地掀起他的衣角，掠过发丝拂在脸上，那张精美的脸上不在是近乎透明的惨白，反而有些红润，看上去多了分活力。

张玄居又飞普通地抱着云寒汐奔回院里，悄悄地回到房中无人，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被发明。云寒汐看着爷爷一脸严峻的模样内心又是一阵偷笑。

“但是另有好久才用饭，爷爷就别粘着婆婆了。”云寒汐换上衣服不幸兮兮的神采，含着泪花盯着爷爷。

云寒汐从厚厚的衣服中伸出小脑袋，远远地望了几眼北风中的梅花树：“记下了。”

窗前是一方书案，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沓架，镇纸。书案的脚边零零散散地放着几卷画轴。靠门的墙上还是是一面高高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

思念就像是一坛窖藏的老酒，越是悠长越是浓烈。数月的拜别让云寒汐心中的思念疯长。常常闭眼，都闪现那人的身影，或笑，或怒，都那么都雅。想起他老是会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还会有点脸红，心跳加快，从没有过的感受在心中缭绕。

张玄居看着门口呆站着的云寒汐，牵起他的手走进书房：“小汐之前认过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