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离墨阳[第3页/共3页]

“是……我们粗心了，等我和你爹发明的时候……已经迟了……”

“但是……但是我如何能弃您于不顾！”

昔日里繁华的冷巷，现在是无人走过。现在的风雪愈发大了起来，而前行的路，已是白雪皑皑三尺厚。

这一日，仍然是雨雪漉漉，凌都已下了三天的大雪。早就白了千万家屋檐门前，小摊都已经清算的洁净利落。

那日好不热烈。全城的人都来为蜜斯庆贺蜜斯的生辰，各自献礼。

真是惨绝人寰，庄中这场变故凸起其来，出来的时候已经自顾不暇，第二天山庄就已经被一场大火烧的精光，那一日竟没有下雨，在这些天已是罕见。

“不要管娘了……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你爹走了，我怕他一小我……在这鬼域之下太寥寂了些……走吧！衿儿，阿蔓……我把衿儿……就交给你了，不管如何请你……好好照顾蜜斯……”

蜜斯这身衣裳统统的裁制皆采取墨阳城内最贵的缎子和最好的丝线。

“蜜斯，你说甚么？风雪微大……我听不清。”小丫环又上前凑了凑耳朵。

玉红色的衣衫已被鲜血感化透了，伤口还活动着血。一把剑落在地上，带着血迹。

可返来之际，哪曾想到庄中竟然会是这般风景，她都不敢健忘，地上横尸遍野，鲜红的血迹汨汨活动着，染红了双眼。

“蜜斯，我们……这是去那里……”小丫环微小的问着。

“衿儿，这不是你的错……娘倒是很光荣……你现在能这般安好……当时未能寻得你哥哥，怕是也……唉……”

宴会到了深夜便结束了，来宾们七七八八的都走光了。早晨蜜斯还不纵情，去房间内换了衣裳。

“阿蔓，我不晓得要去那里……”

“蜜斯！如何办啊！呜呜……”

……

回想那日，是蜜斯十二岁的生辰……

说是还要拉着她们几个小丫环去放花灯，便偷偷出了庄，没过一个时候便返来了。

“嘘，咳……咳……衿儿小点声，他们也许没走。我晓得……你会过来的，就在这等着你……”这一咳又从肺里咳出了血，她们皆不敢动了。

“衿儿，你且听我说……你爹他……在与贼人打斗中丧了命，先我一步去了。有人……偷袭山庄，在庄内到处点了迷迭香，闻的时候久了便……会内力尽失一段时候，但毋须多久……就能规复。”

……

萧洒超脱的凌风湖里，也不知结了几丈冰，就连它边上的杨柳枝条枝桠覆盖着厚雪冻得已看不清模样。

“娘……娘……娘您如何了？我……我给您包扎。爹……我爹呢？”蜜斯说着便要解缆去拿东西来包扎。

“吴婶你如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