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音信[第1页/共2页]
酒醒一半,他双手捧着玉牌,茫然道:“捎甚么口信儿?”
萧澜翻开扫了扫,公然,拐弯抹角的满是对他的溢美之词,几近把中秋那仗的功绩全呼啦在他身上,萧澜哭笑不得,“刘大人对萧某赞誉过盛了。”
――这份奏报本该八月尾便发,他晚了几日,又特地叫萧澜看,企图挺较着。
后转念一想,也不拘哪一个,他有这宫牌,进宫时驱个小寺人便能传话,有这宫牌的定也不是三四等的粗使奴婢。
延湄说:“我晓得,帮允大娘送的。”顿了顿又道:“我也想为所欲为。”
他这么说,萧澜也就这么听,末端银子摆到桌上时,刘太守冷静擦了把汗,连说:“不敢不敢,这几片山荒了太久,不值这个价。”
没走多远,便听有人唤他,翻开轿帘见是一个婆子带着个丫头,看方向应是打侯府来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刘太守若还不明白,那他也莫回京了,当场挖个坑施点儿肥,等着长榆钱儿算了。
“侯爷,京里传来动静,宸妃娘娘,没了。”
“我叫她去给人送个信”,萧澜点点她的手背,“如许到来岁归去述职前,我们都能为所欲为。”
他想到显阳宫,当即又想到皇后娘娘的娘家沈氏,这现在是大齐第一世家,他越想越远,两手搓着玉牌,真觉官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这话说的混,但每次对着延湄,他老是不由自主地用歪词。
午餐吃得分外和谐,刘太守饮了很多酒,走时脸红耳热,若非萧澜身份在那,他估摸得眼泪吧嗒地与人好好诉一番衷肠,上肩舆时很有些飘飘然。
成果到了早晨,萧澜就有了答案。
刘太守飘是飘,但“显阳宫”三个字还是熟谙的。――皇后娘娘宫里的牌子!
说着,递上一枚玉牌。
延湄一脸严厉地跪坐在床榻里侧,盯着那根红绳用力。
萧澜只得先披上衣服出去,瞧程邕的神采不是甚么急事,因比及了外院书房他才道:“说吧。”
萧澜还在方才的宴厅,延湄不知何时也来了,正坐在他身边说话,不知说了句甚么,萧澜偏过甚去笑。
萧澜见他明白了,道:“你是此地的父母官,折子上不必过分自谦,不然反倒有相互吹嘘之嫌。我这里也无需避,丁点儿力未出也说不畴昔不是?”
“嗯”,萧澜应了一声:“把允大娘交给程邕,你且先归去用饭。”
她身后那婆子也矮身一礼,从始至终都没亲口与他说一句话,他悄悄道,公然是宫里出来的,都是鼻子朝上看人。
刘太守醉眼昏黄:“二位,但是侯爷另有事叮咛?”
他兀自好笑,也不说话,悄悄地躺在外侧听动静。
他又拿出一份奏报呈给萧澜,“这是下官要发进京的折子,请侯爷给过过眼,看那里还需求润一润?”
萧澜没忍住,心说你要“为所欲为”甚么呀?但他发明,延湄当今话垂垂多起来,偶尔还会与他顽笑,不再是一开端只拣紧急的几个字说。
刘太守点点头,那丫头便又抿嘴一笑,福身说:“那便有劳大人了。”
那厢里,白倩带着允大娘从角门回了府,允大娘看着尚好,只是目光略显板滞,口不能言。白倩也没换衣裳,直接着这身丫环打扮去回禀萧澜。
等肩舆再次起行了他才想起来,刚都没说叫他找谁去寻阿谁彭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