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和好[第2页/共3页]
延湄便不在乎了,“那都成。”
若单论医术,闵馨真真只能算是中游,但若说对各种香的精熟,闵馨自认没人能及得上她,因只是端起来远、近各闻了一次,用食指在水里搅一圈儿,指尖略微发涩,她点头道:“是了,这水里便有袛精香,另有都梁香和艾香,能够驱虫辟邪,只不过都梁香在晾晒时应欠了一点儿,辛味稍重。”
萧澜不说话了,转过甚来谛视着她。
两个腮帮子鼓起来,她在萧澜面前毫无保存地明示她的愤怒。
延湄卯了劲儿,腾一下转过身,这回她没再找萧澜是如何动的绳索,而是坐起来,用力儿地,胡乱地在绳上拍,直将那铃铛拍的高低乱颤。
延湄在身后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几个字听得萧澜胸口微微发胀,看她一眼,不由又想要拨弄那红绳。
——这是她最后一次进正院,来回不过斯须工夫。
萧澜伸手拨绳索,延湄方才把这红绳系的很紧,用力一拨,除了铃铛响,另有绳索收回的寒微嗡嗡声。
记着了?因是耿娘子将她背出来的?萧澜挑起一边眉毛,要笑不笑地又问:“我不好么?”
萧澜转了转手里的青釉小盏,透过窗子瞥见允大娘浣洗完帐子返来,耿娘子正地等在游廊上,见了她态度仍旧像以往普通恭谨,“我寻了大娘一圈儿,正有件等不得的事要您拿主张。”
闵馨心眼儿活,眼睛也賊,昨日来时延湄在帐里躺着,她当时便已闻出了那暗红金帐上的都梁香和艾香,今儿一来那帐子没了,萧澜又端了水叫她瞧,她自猜的明白事情是出在那里。
延湄仰开端,说:“耿娘子。”
可没多大会儿桃叶就一脸领罚的模样过来禀道:“侯爷,帐子叫允大娘拿去洗了,她说怕奴婢们笨手笨脚给搓坏了。”
“是呀”,桃叶说:“允大娘打宫里头来,服侍精美的东西时有套自个儿的体例,不叫奴婢们插手。”
萧澜淡淡嗯了声,闵馨对着延湄笑笑,心说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也不是宸妃。
萧澜一怔,他晓得延湄说的“坏了”便是“有题目”的意义,听本身问了几句话,她竟然是明白的!
——是皇后无疑。
“这个不忙”,闵馨体贴道:“明日我与哥哥都来。”说完看看延湄,感觉她挺不幸,男人不圆房不过乎两个起因:不可或不乐意。
允大娘尚不疑有他,给院子里交代几句,便由耿娘子扶着胳膊出了门。
“你两个去洗”,萧澜道:“莫叫旁人沾手。”
只不过还得稍等一等。
“在”,萧澜说。
延湄本日精力头稍好些,午餐比昨儿多用了半碗,歇午觉时她忍不住觑着萧澜,一副想说话又不乐意说的冲突样儿。
但是这在延湄内心只是此中之一。
待她走了,萧澜先让桃叶把耿娘子叫来,叮咛她:“你带两小我,将允大娘关到外院柴房去,好都雅着。”
萧澜指腹搓着金饰的纱面,低头嗅了嗅,有股辛平的香气,这香味他是极熟的,都梁香。
延湄与他对视,她这些天在负气,老是用心不看萧澜,现在再这般专注地看过来,萧澜有点儿受不了。
延湄侧头,“你在么?”
她是来提早奉告,因有几处穴位在肩背上,延湄到底是侯夫人,多数更要避讳,闵馨施针也能成,可毕竟手上的火候比闵蘅还是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