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收敛[第1页/共2页]
季清菱踌躇了一下,道:“我们这回觐见,要不要收一收?”
修渠是大功,可保护水沟,再开新支,却不会激起太大的水花。
她没有把张待分权抢功的行动放在心上,相反,她是乐于见到对方来抢功的,最好把五哥的风头压下去一些,才是功德。
不是她乌鸦嘴,而是任何新奇东西的大力推行,都不成能只要好处,没有坏处,如果是五哥在这里耐久任官,天然能第一时候发觉此中的题目,及时做好应对之策。
顾延章倒不是很焦急,只安抚她道:“这是避不开的,干脆我们家里头也有蓄养白蜡,还是头一个养的,赶上甚么事情,也是头一个遇得,如果当真出了甚么题目,李劲自会早早说来,我再上折朝中,看厥后人若那边理吧。”
选人选人,听起来,就不是甚么好名字。
此当选人与京官的官品,由从九品到从八品。所谓京官,并不是指在京中任职的官,而是指在京中挂名的官,而选人又叫做幕僚官,是挂名处所的官员。
有了前任把如许庞大的架子搭起来,继任者不管再翻出花来,也不成能将水沟的范围成倍的扩大――哪怕幸运做到了,考功清吏司的人也会感觉这是在拾人牙慧,接着前人的光做些修修补补罢了。
状元任官一年以后入朝面圣述职,乃是常例,顾延章从到差到本日,早一年不足了。
而张瑚其人的功劳全在平乱、战事上头,还是三十岁今后,才垂垂申明鹊起的,并未传闻他在治政上有甚么本事。
眼下五哥要紧的事情,已经不是得功,也不是升迁了。
汗青上,张待也只要那一个儿子张瑚靠着平邕州之乱有了名声。
时下有一句话,叫做“永沦选海”,用的一个“沦”字,此中道尽了选人转官的心酸楚与困苦。
她想了想,又算了算时候,问道:“五哥,朝中是不是要下诏,着你回京述职了?”
这毕竟是后话,提了一下,季清菱也没有再纠结着不放,只道:“先看看罢,还不晓得张舍人究竟是个甚么才调,如果他当真做出来了事情,我们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而白蜡虫是前一年才起的头,今岁估计能有点模样,比及后一二年,合法气候,再今后,便有各项弊端闪现出来,正要靠着州官去办理。
张待此回挑的两桩事情,一是白蜡虫,二是暗渠,而那烫手的流民营,他连碰都不碰,分走的其他政务,也都是轻易出功劳的,那等费心费事,着力不奉迎的,一样都没有选。
当时大战期近,杨奎又如何会理睬他,连对付都懒得给。
郑霖本来就不是个有本领的,又被杨奎扔过来的张待日日盯着,大事小事都放不开手脚不说,还被明里暗里分了权,又丢了脸,天然不忿。
张待不惹事这一桩,满是本身一厢甘心认定的,只因为她对对方没有甚么印象,便感觉这应当是个安份的――勋戚以后,在宦途上几近没有任何建立,在汗青上也没有甚么恶评,在她内心就划一于安份了。
顾延章笑着点头,道:“你听谁说他不爱折腾的?本来在延州,杨平章声望甚隆,还要把他请去城里头,免得在阵前指手画脚――因为这事,平章还差点与延州城中的郑通判起了龃龉。”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季清菱倒是第一回听到这等小道,只感觉有些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