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暗战[第2页/共3页]
红衣清楚地瞥见,那禁军眉心狠一跳。短舒口气,他又说:“再缓几日倒也无妨。但若没有其他合适人选、将军又执意不肯,臣就只好直禀陛下请旨了――在此先知会将军一声。”
到了这一日时,便会有一支商队从大夏到达赫契。是普通的商队,只会有一辆马车的一块木板被掏空了部分。木板上似不谨慎蹭上了一撇银漆,夜深人静时,商队在驿站里歇息,马车就会停在内里,惊蛰就会寻到这块木板,敲开个口儿,将内里的东西拿出来,再将木板原封不动的粘归去。
她这般说着,内心既但愿他能承诺,又一点底也没有――毕竟她所说的“新的接信体例”只是这么一说罢了,详细如何办,她可想不出主张来。
“还没有。”席临川点头,禁军也松了口气,道:“下这般狠手栽赃将军,只怕对惊蛰也有一举除之的心机。部属冒昧地说一句――若要保惊蛰无恙,将军迩来怕是不递信为好。”
“嗯。”红衣点头,考虑着,又说,“若又叫踏鼓的次数是册页的十位数、踩地是个位数,左脚踏鼓的次数是这一页上的行数、踩地的次数是这一行的第几个字呢?”
“并且他们也有力禁止长阳有人给赫契的舞姬送信,底子无从查起。”那禁军笑着接了口,睇向席临川,“就只需有合适的舞姬去了。”
他奉告她,惊蛰那只鹰隼驯得很好,每月会往大夏飞一次,但鲜少会直接带来函件。
“将军。”禁军深深点头,说得陡峭而谨慎,“事关大局。她是长阳城里最驰名誉的舞姬了,她的舞部属也看过,见所未见。”
席临川面色乌青,手在案上按得发白。好久,竟是将怒意忍住了,一声嘲笑:“批示同知大人是嫌我迩来在禁军都尉府碍事了。”
怪不得祝氏会说第二十四个也快被查到了――他还觉得他们只是疑到了商队,全然没想到竟是直接截到过函件。
便是红衣也看得出来,这禁军官职不低。
席临川倒是一叹:“畴前所用的体例,已是格外谨慎了。”
它会在席府上方回旋几圈,又或找棵树先歇着,找到席临川时才落下来。冲着他叫几声,便是几号。
谍战嘛,很多时候比的不止是智商,另有创新才气。
那禁军明显来得及,当真渴了,向她道了声谢,便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
席临川沉默未言,眉头紧紧皱着,明显也在想该换如何的体例。
“笃笃。”
拍门声止住了她的话,三人一并噤声向房门望去,内里一个声音悄悄幽幽地传出去,带着点微颤:“公子,我……我能出去么?”
席临川点点头:“是。”
――竟是这边先露的马脚么?
“将军你听。”她一边指指内里,表示他听鼓声,一边拉过案上放着的笔墨纸砚。跟着内里的鼓点,在纸上画下标记:横横横,点,横,点。
咚咚,哒,咚,哒。
如许的谨慎……竟还是被赫契人搜到了。
席临川深缓口气,大显震惊:“你还真……有些鬼点子么!”
下一瞬,那禁军的目光挪到红衣面上。
她拽一拽席临川的衣袖,考虑着问道:“将军用甚么体例递的信?既不敷稳妥,换个别例就是了。”
禁军方才那发起……
“甚么!”席临川惊诧击案,红衣微一惊,继而细想下去,也明白了这意味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