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理论[第1页/共3页]
“无功不受禄;辞职。”红衣答得很快,而后银牙一咬,森然笑道,“两句话、七个字,公子便感觉我叛国?那公子差去奉侍他的人呢,是不是待他走后便要一并杖杀?”
“放过我……我、我是席府的舞姬……”她试着挣扎却仍没有半分力量。满心无可停止的惊骇中,生出些许绝望的自嘲来:小说里穿越女总活得风景,她却向来了就不顺。身在贱籍、去做杂役,现在连命都要没了,并且……
“医馆的人说大将军要带兵去,大将军的侄子也会同往。”她羽睫一眨,问得当真,“公子您是大将军的侄子,对不对?”
隔绝开二人视野的书册放了下来,他冷睇着她,等她回话。
那么……那几小我,是他的人?
红衣衰弱惨白的面庞微扬着,有几分让他感觉陌生的傲气。挑衅之意已极尽较着,她与他对视着,不退不让,又续一句,“待他分开,公子他杀赔罪么?!”
“如若班师,加官进爵犒赏无数不说,普天之下也要赞你一声豪杰。”红衣凛笑着,衰弱的口气无毛病讽刺全开,“以是么,谁在乎你在府里是如何‘随心所欲’的,谁在乎有没有人冤死在你手上?你胜利了,你说过的话就都是对的,有豪杰的光环罩着,你功成名就,身在贱籍的再死成百上千个,也没人在乎!”
没有人理她。
所谓“气力差异”大抵莫过于此。
“呵……”红衣嘲笑出口,有点锋利的语声中带着讽刺,“我还觉得您也算个君子君子。”
“还请公子明示。”红衣下颌微抬,话语冷酷,“总得给个罪名。”
但是并不能――不是她不肯说,是她连他在问甚么都不晓得。
……延禧坊?
昏倒与复苏交叉间,被劈面而来的凉水激得浑身一栗。
“我问你见谁去了。”他又说了一次。
席临川。
席临川猛一击案:“够了!”
“迷路了。”红衣颓废地低头,方才的傲气与气愤皆被抽净,全然破功。感受着对方的气愤与本身混乱的心速,她咬着嘴唇,尽是怨念,只剩了暗骂本身路痴的份儿。
席临川眼中微有颠簸,带着几分切磋,他问她:“这就是你叛国的启事么?”
剧痛袭来,红衣惨叫出声,短短一刹时,已浸了一声盗汗。直痛得耳边嗡鸣不止、面前一阵黑一阵白,全然使不上力的身子被人架了起来。
双腿已支撑不住,身子不受节制地往下坠着,天然又会扯动伤口。红衣死命忍着,就这么被他们半拖半扶地一起前行,痛感时重时轻。小腿第二次蹭过门槛的时候,终究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被满心的不甘委曲一起向外推着,话语沙哑:“放过我……”
红衣一懵:“甚么?”
还说得大是诚心、面有宽裕,一世人面面相觑地哑了半晌,听得房中席临川也较着气味有点不稳,目光在她面上划了又划,一双如墨写就的眉头变得弧度庞大。他看了她好半天,终是难以置信地问她:“你……甚么?!”
席临川的目光鲜有一凛。
“说吧,见谁去了。”席临川凝在书上的目光没有移开,问得毫无情感。
“我一向觉得,能捐躯为国的男人,多少算得个君子君子。本日才知,竟有人一边连本身府里的性命都不顾,一边又要赴火线上疆场……”她气味不敷地一顿,强缓了口气,“实则视性命如草芥的人,谈甚么保家卫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