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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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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赴宴[第2页/共3页]

谁晓得杜若先前在他面前是如何说的?指不定如何黑她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衣感觉天空飘过了五个字:先动手为强。

她抬起脸,脸颊上公然几道红肿的陈迹非常清楚,明摆着就是指引。绿袖一见就不欢畅了,出言便问:“她为甚么打你?”

“谁晓得她发甚么邪火!”丝缎咬着嘴唇,说得非常委曲,“她要我与公子同去赴宴,可末端是公子说不需我同去让我返来歇着,怎的怪到我头上来!”

“诺……”这舞姬一叩首,仍带着些踌躇似的清了声嗓子,而后慢吞吞道,“上回……何公子在宴席上脱手的事,红衣姐姐存了怨了,话说得顶不好听。骂了何公子也就罢了,还连带着言及公子您……”

他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她玉指蘸进酒里。

“我倒是更乐得在何庆墓前喝酒。”席临川回了他的话,兀自饮了一口,一笑又道,“镇抚使大人好快的身法。”

他还是没看她写在案上的解释,案下的手却挪过来攥了她的广袖,弄得她的手再也动不了半分,只能老诚恳实地干坐着。

是个禁军,那天带人接她和缕词入宫的人。

言语扳谈间,红衣察言观色着,模糊觉出……席临川仿佛表情不大好。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虽都不是要紧事,却弄得红衣不好插话。一面耐着性子等二人结束扳谈,一面又谨慎地保持着这认错的情感――这话说来也实在心塞――先前她差点死在他手里,都未曾听他有过甚么歉意;比拟之下赴宴真是个小事,她却不得不主动前来认错。

.

有人比她们先到了一步,屋里已很有些热烈。聆琴哄着丝缎,丝缎却只是一味地哭,时不时骂的那一两句,也听不出是骂谁。

到头来还是让这杜若算计了!

丝缎面庞一僵。

席临川与人扳谈着,感受搁在案下的手被人戳了戳手背。

她只字未提是席临川点名让她去,话说成那样、再加上上回的事,她天然会感觉杜若没安美意。

那蘸酒写出来的字,只剩“听丝缎之言才知是公子叮咛”这一句能看得清了。

她蹙了蹙眉头,招动手道:“红衣红衣。”

她说着,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又将红衣拽近,谨慎翼翼地说:“我方才看她左脸红着,跟被打了似的。”

红衣呆若木鸡地坐了一会儿,垂眸看看桌子上的字――最后的几个已有些渐渐挥发了,再不看就没了。

隔壁传来的哭声呜哭泣咽的,偶尔掺杂几句不忿的哭骂。二人在屋里听得都皱了眉头,红衣惊奇道:“谁欺负丝缎了?”

红衣心中一紧,刚欲解释,中间席上的人却先开了口:“素闻君侯待人宽和,府里端方也随便些,看来真不是假的。”

这厢,席临川客客气气地答允着中间的禁军都尉府镇抚使,余光一瞥,瞥见红衣正要倒酒。

“那你去奉告她一声,此番是让她同去赴宴,没有让她奉养谁的意义。”席临川平平的声音让她一愕,未及问个以是然,就听他又道,“奉告她我先去了,让齐伯另备马车给她。”

那人终究一揖,转而分开。红衣感觉袖子一松,立时浑身都松了劲,忙要开口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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