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较劲[第2页/共3页]

一起上的提心吊胆不亚于昨晚俄然被召进宫。

殿里一阵反响。温馨以后，都没有人再敢说话，几人齐刷刷地看向皇后，帘后也在静了半晌后，才传出声响：“陛下让本宫停歇此事。”

“来人。”席临川垂眸凝睇手中清茶，神采未动，待得有寺人入殿服从，他又道，“送她们两个回府。”

“端给她。”皇后看向缕词，又说，“叮咛六尚局，百般陪葬的物件，循着翁主的仪制备齐。”

“先改正一处――昨晚西市是臣先起的事不假，但本日早朝，何庆并不在场，并非臣挑事在先，而是何将军先提了此事。”

他凛然一笑，字字有力地砸出世人耳中：“若不让满城百姓晓得何庆认错赔罪，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就洗不洁净！臣迫何庆道一句歉，换她今后数年安静，错在哪了！”

主位前挡着一道珠帘，端坐在后的那人只能模糊看到一个身形却看不清面庞，红衣兀自猜想着是不是皇后。

红衣总感觉那里不对。

缕词顿时花容失容，不顾礼数地惊诧昂首：“皇后娘娘……”

缕词的面色泛了白，薄唇翕动着想说甚么，怔然看向席临川，滞了滞，毕竟把话都咽了下去，面如死灰地低头沉默。

除却那三大殿外，就是这一处修得最具威仪。入殿时，红衣和缕词都不自发地屏了息，按捺着严峻，走进前殿。

敏言长公主慢条斯理地说着，红衣清楚了了地感遭到她在搅、混、水。

红衣一样惊得说不出话，眼眸微抬，目光所及之处，几个宫娥正在侧旁备酒。药粉磕进斟了酒的瓷盅里，想来该是剧毒。

她微微一笑，看向红衣：“红衣，你从你晓得的事里，挑句不打紧的说。好歹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晓得晓得，他到底赌着甚么气。”

缕词忙叩首：“奴婢缕词。”

方才严峻的氛围在她的一席话后成了闲话家常的味道。皇后神采稍霁，语气也和缓了：“那长公主觉得如何？”

想想宴席当晚大将军到过席府，也知敏言长公主不成能对此一无所知。

何庆更是说了很多刺耳的话，不但直指席临川出身寒微，更连带着把皇后、大将军都骂了出来。那么……明天这般，又为甚么连皇后都向着何家？

红衣清楚地感受出身边的缕词浑身一悚。

“看你这模样，倒像是有话，但冠军侯不准你说了。”敏言长公主一语戳破她的心机，闲闲一笑，看向皇后，“喏，皇后您瞧，到底是临川大了，有些话不肯同你我直言了。依我看您也别急着赐死缕词，不然就临川这脾气，能拆了您这长秋宫。”

以后席临川赢了，下了何庆的剑，当众让何庆尴尬了一阵子。

“哪个是缕词？”帘后的声音传来，听着谨肃。

两旁席位上亦坐了几人，各自品着茶或者沉吟着，没有一个说话。

“依本宫看呢……”敏言长公主考虑着吁了口气，“在坐的都是和此事相干的人。临川你故意瞒着的事，本宫不逼你说，倒不如……”

这事的启事，归根结底是从那天的晚宴开端。何庆不平席临川为侯，把火撒在她头上，一剑砍过来，席临川拉开她迎了上去……

她抬起视线，视野投在面前的背影上。

话没说完，席临川已颔了首：“皇后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