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决斗[第2页/共3页]

还是没有应对。

金吾卫闻讯赶来，虽则来时气势汹汹，定睛看清二人是谁后……又没有胆量强作禁止。

金吾卫一看，愈觉不好，忙又着人往宫里禀。

而后又有人嚷道：“两位公子如有雅兴要一较高低，在府上一比不就得了，何必到西市来，伤了颜面！”

“哪有那么严峻？”席临川无所谓地一笑，摇着头尽是不屑。

那一边二人已过了招，剑影飞闪间，身形闲逛敏捷。洁白月色下，长剑在氛围中划过的声音快而凌厉，何庆连刺数剑，席临川剑剑挡过。

人群一阵骚动，不乏有人对何庆指指导点起来。何庆不慌不忙地四下扫了一眼：“一个‘女人’？你如何不说清楚那是谁――一个贱籍的丫头罢了，我府里有人肯动她、过后肯开口娶她过门，都是给她脸了。”

天子沉然说着，那边，席临川仿佛被太医震惊了伤口，“嘶――”地抽了一口寒气，而后回话说：“臣出世十八年，也是头一回在几日内被陛下叫进宣室殿来骂两次。”

而后听得语声朗朗传遍四周：“就是要打一架。”

天子手指在案上一叩。

何庆未有游移，也拔了剑。四周顿时温馨，游移了一阵子以后，有人惶然喊道：“真、真要脱手……？！快！快去报官！”

“何公子！”有个胆量大的中年人扯开了嗓子起哄了，“这是哪出啊？大早晨的，一身甲胄，莫不是要打一架？”

郑启睇着席临川，耐着性子：“陛下还没发话呢。”

二人皆未应对。

“君侯且慢！”一声急喝遥遥传来，席临川手上一顿，瞥见禁军策马绝尘而来。

“……”他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色，而后改口，“臣早说过法规里太不把贱籍当人看。”

“好赖话你都说了，现在说但凭朕发落。”天子的口气淡淡泊泊的，仿佛有点愠恼，也有点好笑的意味，“得了，去跟何庆赔个不是，这事到此为止。”

在他缓气间足下一转，瞬息已转至他身后，挥剑直刺而去！

“如果晓得你会做出这类事，那天在宴上就杀了你！”席临川剑剑透着杀气，若非何庆也是名将以后技艺不凡，只怕早已命丧剑下。

席临川正由太医包扎着臂上伤口，侧坐膝上，一腿直着一腿弯着。目光一扫二人，毫无端方可言隧道了一句：“大早晨的，还真传她们来？”

又一阵哗然。

外殿已是很大。走到一半，模糊听到内里传出来的怒斥声：“长本领了！在闹市把人打成重伤，若禁军再晚去一步，就要闹出性命来！”

“诺。”席临川一应，很快续言，“但臣若向何庆赔不是，何庆也得向缕词赔不是。”

何庆心底原存的三分惧意都被席临川的凛然杀意逼得消逝不见了，应对间一样下了狠手。

突然一阵静。

又跟着那寺人拾阶而上。

“不然呢？”郑启怒道，“这事再不给你摒挡清楚了，你还不得闹到何将军府上去！”

扯一扯嘴角，跟着那寺人往里走。

他向场中走去，夜色下一步步行得妥当。何庆仍立足原地未动，待得还剩七八丈远时，冷声笑道：“冠军侯如此大动兵戈，就为个歌姬？倒真应了坊间传闻。”

迈上最后一级石阶，红衣昂首一看：宣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