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闹饷[第1页/共3页]
比及周楚白从书院里返来,刚要解衣睡下,一个禁卫拿出了勇气,道:“队官,顿时就要发饷了,弟兄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百口都希冀着这份口粮用饭,这钱不知能不能定时发下来?高太尉在的时候固然也有耗损,却也能定时实发五成的饷……”
王文柄苦笑道:“恩师,这些丘八也是不成小觑的,他们那里敢获咎阿谁姓沈的?都晓得兵部好欺负一些,当然就是朝兵部这边伸手了,另有人说了,要……要……”他本想说要在街道上脱手打兵部的官吏,想了想,终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姓沈的那厮到了薄城没有,人都还没到,就狮子大开口,将来只怕更难对付。”
只几天工夫,全部兵部衙门就成庙会了,跑干系问饷的到处都是,这些人还都不傻,站在门口问东问西,噢,兄弟本来是岭南藩司的,失敬、失敬,一小我力量小,我们一道儿去问,让兵部看看。
高太尉、马军司都知、马军司副都知、马军司都虞侯、马军司将虞侯……这连续串的名单竟都是一个字,杀!并且还是先斩后奏!马军司高低将校,竟是杀了一个不剩,连根骨头渣都没有留下。
禁军们也不再多说,内心都想,看你到时候能实发多少,如果比高太尉在的时候还低,对我们既刻薄又刻薄,到时候就是我们不去闹,其他队的兄弟也必然会大闹一场的。
还真没有国法了!本来嘛,官家敕命钦差,统辖京畿三路,辖制三衙、边镇,按事理说,还真有审判三衙大员的权力,话虽这么说,但是高太尉是甚么人?好歹也算云端里的人物之一,就这么杀了,过来不痛不痒地知会一声,这沈楞子还真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
端方就是端方,不管如何说,一碗水端不平,这端方就难以保持了,步军司和殿前司也不是好惹的。因而大师就跑来兵部闹,双手一滩,大咧咧隧道:“大师穿戴一样的衣衫,都是并列的三衙,凭甚么马军司吃香喝辣,大师吃西北风?厚此薄彼到这类境地,兄弟们不平气啊!尚书大人,你是甫一上任,初来乍到,三衙的端方你不晓得,现在这动静还捂得住,比及时候让下头的弟兄晓得了,少不得要肇事的,真要闹起事来,谁来保持局面?莫非让尚书大人去和他们讲事理?再者说了,这事理如何讲也讲不通。大人是令媛之躯,我们呢,也不能让大报酬难,未几说,这饷银多少得涨个几成,比不过马军司,好歹也得加一点吧!”
统统人都没有说话,领了饷的乖乖上铺去睡觉。一觉醒来时,忍不住地摸了摸枕下的钱引,还在,也很有手感,靠近了闻,有一股油墨的香味。
不止是高太尉,全部马军司一下子杀了一百多个,此人说没就没了,历朝历代,也没见过这么杀人的。
这一比较,才发明了周楚白的敬爱之处,是以周楚白这么一吼,统统人都利索地起床穿衣,到账外去整队艹练,一点扣头也不打了。
周楚白道:“甚么一贯五百文,三贯就是三贯,别的,沈大人那边向兵部那边为马军司申述,我们毕竟是要兵戈冒死的,以是这粮饷应当更加才是,昨个夜里,朝廷已经运来了赋税,也都入了库,为了分发便利一些,钱呢,都是换了钱引的,每人六贯,一个都没少。”他从怀里取出一沓钱引出来,都是一贯贯的小钞,开端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