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鱼儿上钩[第1页/共3页]
沈傲就是不让他走,很热忱的将他按在凳上,笑嘻嘻的道:“潘兄莫急,先坐坐再说。”
潘仁神采一变,顿时苦笑。沈傲面子拉不住,朝着配房大吼:“姐姐,你这是甚么话?我留朋友用饭,又碍着了你吗?”
两小我一个要走,一个死命挽留,都不好扯开脸面,终究潘仁还是固执不过,只好坐下陪着沈傲说话。
此人权势的很,传闻有好茶喝便兴冲冲的过来,目睹没有茶了,当即要走。
“如何,潘兄也爱画?”沈傲敲着扇骨问。
沈傲摇着扇子,很不满的道:“想起这个我就活力,为了汇集这些褴褛纸儿,先父破钞了近半的家财。这些东西既不能吃,用不能穿的,有个甚么用,若不是先父的遗物,我真想将这些褴褛东西烧了,气死我也。”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沈傲说了茶,又说到吃,仿佛对天下的山珍都了然于胸,提及来头头是道,像是天下的名菜都曾试尝过一样。潘仁更加信赖沈傲是个落败的公子哥了,不然以他现在的家道,别说无锡肉骨头、陆稿荐酱猪头肉、沛县狗肉这些宝贵的菜,就是汴都城聚香楼的熟牛肉也尝不到。
潘仁赶紧拉住沈傲,道:“沈公子,算了,鄙人告别,择日再来拜访。”
沈傲说了会茶道,眼睛一扫,落在东壁,顿时又怒了:“吴三儿,吴三儿你来。”
说是不送,沈傲一向将潘仁送到街口,才嘿嘿一笑,摇着公子哥的步子归去。
说了一会话,天气垂垂黑了,沈傲道:“潘兄如果不弃,就在寒舍用个便饭吧,本公子迩来宽裕,呵呵,接待不周,还请潘兄恕罪。”
沈傲很风雅的道:“既然潘兄喜好,那么这画就送给你吧。”
潘仁内心急着鉴定的事,沈傲倒是一意挽留,两小我到了院子里还胶葛不清,冷不丁那周蜜斯的配房里传出声来:“要走便走,留着做甚么。家里都吃穷了,你还教人来吃,你去看看米缸,看看我们另有米下锅吗?你这没天良的东西,做姐姐的陪着你挨饿受冻,你对外人怎的就这么豪阔?要显摆不要到家里摆。”
沈傲举着扇骨点着东壁吊挂的一幅画道:“这画又是谁贴上去的?本少爷不是说了吗?我最讨厌贴这些东西,撕下来,撕下来,快。”
想了想,潘仁摸索的问:“哦?令尊竟保藏了这么多画?想来是痴迷阿谁甚么杨洁的了,这箱子只怕少说也有六七十幅吧?”
吴三儿只好去撕,有了这个小插曲,潘仁倒是重视上了这画,他对画很故意得,毕竟运营的是烟花场合,要想买卖昌隆,多营建些才子才子的氛围老是要的。
方才潘仁要走,沈傲死命拦着,现在沈傲要潘仁走,潘仁却不走了,哈哈笑道:“无妨事,无妨事,我再坐一会,可贵遇见一个知己朋友。”
“啊?”潘仁惊诧,随即大喜过望,口里不望谦善两句:“这……这……君子不夺人所好……”
沈傲不勉强,哈哈笑:“是,我们是好朋友,今后潘兄要来,寒舍随时欢迎。”
“我的意义是,这些画毕竟是令尊的遗物,公子将它烧了,如何对得起令尊?我们大宋朝以孝立国,不管是士农工商,这个孝字还是要服膺的。”潘仁谨慎翼翼的说道。
“不,不,这画值不了几个钱的。”潘仁定住了神,内心说:“得先把这混账东西稳住再说,既不能让他烧画,也不能让他晓得这画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