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劝父娶[第2页/共2页]
夜太太一听,还紧握着夜十一小手的双手马上松开。
“天子娘舅夙来也最宠孙女儿,想来这话传到天子娘舅耳里,最多也就召孙女儿入宫,在御书房罚孙女儿写上几篇大字便罢了,也不会如何。”
又因母亲是当朝嫡长公主,金枝玉叶的,母亲待人刻薄暖和,便是静国公府的福分了,祖母那里还敢期望像让二婶在跟前立端方那般,让母亲也跟着迟早立端方,别说做,就是想想,祖母自个大抵都得先出一身盗汗。
倘不然,以父亲才貌双全的品德,不但能得一佳媳助力,再以静国公府的根底人脉,混个十数年,便是不能入阁拜相,六部首官总能任其一,前程可谓不成限量。
才调不即是就是当官的料,也非是她看低她父亲,她是逼真以为就她父亲那软绵随和的性子,实在分歧适宦海打滚摸爬尔虞我诈,便是真让她父亲当了官,约莫外放四品京官五品也就到顶了。
她与旭哥儿为母亲守孝也得守足二十七个月,差未几三年风景。
母亲活着时,祖母对她这个长房嫡长孙女便淡淡的,现在母亲薨逝,对她更是能淡出水来,像这会儿这般拉着她小手干脆,一副祖孙温情的画面,实在是非常得很,她感觉必有后着。
委实说来,有一个不能让她端起婆母架子的嫡长媳,实为祖母顺风顺水的大半辈子里一桩大憾事。
所谓爱乌及乌,那厌乌也及乌,特别她还跟母亲生得九成像。
都说外甥肖舅,她九成边幅承及母亲,余下一成既不像父亲,也不肖天子娘舅,只像她自已,但她凡事都淡淡的脾气倒是像极了她的天子娘舅。
衡量利弊,马草率虎当个不如何样的四五品官,与尚主荣光无穷,倘不是她公主娘是个命贵福薄的,她父亲尚主实在是静国公府稳赚不赔的大丧事儿。
固然现在也是一段嘉话,一段被抹上悲情色采,也将她父亲的痴景象象推至最高点的嘉话。
经一恶梦,仿佛不再仅是六岁,而是实实在在活了一遭,且这一遭她仅活到了十九岁,就这似是实在走过一遭的十三年,短折虽短折,那十三年的光阴里,她实在是贯穿到了很多事情的底子。
由此她小小年纪,她天子娘舅的御书房,旁人不得随便进,她倒是随便得像自个后园子。
既是发觉有异,接下来诸事留意便是。
这一点她更加长大,便更加像极。
公候公卿朱门的后辈要入仕,则实在不难,便是不争气的,走恩荫谋或捐个官都能入仕,那里晓得入仕后,才是宦途难的真正开端。
比方说这宦途。
再时至本日,母亲薨逝,留下她与幼弟,父亲对母亲更是情深多少,放出话要为母亲守节,毕生不另娶,祖母常常光往这上头想一想,祖母便得更恼极了她的公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