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页/共3页]

北风拂过，卷来他模糊的低吟：

他曾说过要让这天下四海升平，海清何晏，兵戈永息。现在还未全数实现，便要被迫丢去手中权势。

天子感觉本身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萧端偶然中偷听到他近乎忏悔般的自语，多年监禁宫中的痛恨日积月累，加上传闻了崇光帝有侵犯萧峥之意，便再也不成清算。

抬眼看向城楼，那人一身玄衣，早已肃立好久，却始终没有下来相送，直到此时才极目了望，统统情感都敛在那双通俗的眸子里，暗光浮动，却难以探其情意。

那日一场详谈，摄政王已经给他说了全数颠末，平阳王是因为上一辈的恩仇才有了这番运营。

平阳王身材孱羸，若成为布衣，该如何糊口？

文素叫住他，走上前去，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给他。

仿佛是种对峙，这般过了好久，车帘终究被车中人翻开，萧端白衣披发，施施然走下车来，看着面前的女子，似笑非笑，“可别说你是来送我的。”

室内烛火辉映出他的脸，让屋中的文素和萧峥都愣了愣。

文素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渐渐融入落日余晖当中。

他本要革去平阳王的爵位，将之贬为庶人，但是看到摄政王的眼神，心中有愧，毕竟还是没有这么做。

过了一会儿，文素合上一封奏折，盯着萧峥的侧脸低声道：“退之，你还未曾奉告我，你当日究竟承诺了陛下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