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成全（二更）[第1页/共3页]

“孙女只求祖母成全。”

老太太叹道：“你想祖母如何做？”

“你这老货，用心来气我不成？统统，还得看个缘字。”

周雨睛眼神幽怨，眼中袖中的手不自感觉紧握。

蒋欣珊大惊失容，扑倒在老太太膝上，泣道：“祖母，您这是如何了？都是我的错，您别活力。”

“你看看人家儿孙，再看看我们府里，哎，真有个成器的，那里需求我一个老婆婆子苦苦支撑运营。若珊儿真能与沈家攀亲，得益的还是我们府里。”

老太太收了泪，点头道：“这事只看二老爷的出息。再有一两个月，差事也该定下来了。二老爷在任期间，考评年年是优，又暗中使了这些个银子，一个从四品还是有些掌控的。都说娶妻低娶，嫁女高嫁，家世上，倒也配得。只这嫡庶二字，哎……真真是难煞人啊。”

……

钱嬷嬷感慨道：“当年老侯爷，老夫人对老太太，那真是没的说。”

蒋欣珊报羞道：“祖母，孙女的女红那里拿得脱手？幸运罢了。”

陈氏眉飞色舞道：“老太太，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到我们府里来的力哥儿，就是站在沈老太爷身后的阿谁，还给您请过安呢。”

老太太道：“噢，甚么趣事？快快说来，也让我这个老婆子高兴高兴。”

老太太笑道：“我看那孩子倒是个好的，端看沈老太爷的目光，哪会有差？”

老太太醒过神来，擦了擦眼泪，哀道：“珊儿，你实话跟祖母说，甚么时候有了这个动机？”

老太太无可何如道：“不过话又说返来，细细揣摩揣摩，沈家倒不失为一门好亲，只看大奶奶为人，就知那府的端方如何。”

钱嬷嬷忙笑道：“这么说来，三蜜斯的目光果然了得。”

钱嬷嬷在外间听得清楚，仓猝出去，搀起三蜜斯，唤来两个小丫环，一左一右的扶着三蜜斯走出去。

老太太润了润嗓又道：“沈家的儿孙，远的不说，大奶奶远亲哥哥沈群，两年前了局，虽未高中，传闻是水土不平，上吐下泄而至，传闻学问倒是好的。那沈群媳妇张氏是惠文长公主的外孙女，惠文长公主是明天圣上的亲姑姑。沈家结了这门好亲，飞黄腾达是迟早的事。”

“老太太，缘这个东西，也是事在报酬。我们三蜜斯模样、性子都是出类拔萃的，从小在老太太跟前长大，端方上也是好的。”

蒋欣珊扶着老太太进了里屋，掩上门，偷偷打量祖母神采。暗自咬了咬牙，跪倒在老太太跟前。

“来人，送三蜜斯回房。”老太太判定止住了蒋欣珊的话。

老太太夸道：“好，这才是大师蜜斯该有的气度。珊儿今儿玩得可纵情？”

“那丫头，还用得着我相看，只怕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了。”

“老太太，那都是畴昔的事了，老太太何必再念起？”

“你先归去吧，这事，不得蔓延，让祖母好好想想。”

“人到暮年，转头再看，真真是幼年无知，错的离谱。孤负了双亲一片苦心不说，到头来还……婚姻大事，那里只是一眼便能相看明白的？只一眼，便风情已动，情素暗生，朝思暮想，茶饭不沾。嬷嬷啊，那不是痴心痴情，那是轻浮无知。”

……

“祖母，孙女……”

周雨睛眼眶微红：“既是吃了性子的亏，也是太自发得事。一个女人家，得自重矜持，严守端方。你得让男方求着你，而不是你上竿子贴上去，从古至今，只要求娶返来的媳妇才是宝。那些个只一眼便芳心暗许，不能矜持的女子有几个是好了局的？我真真是悔怨没听父母的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