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李鬼[第3页/共3页]

他话音方落，门外便响起了小厮殷勤的接待声，一个深色的影子在门前顿了顿，仿佛是给了小厮一些赏钱后，才排闼而入。

蒋方震却道：“本来只是想玩弄玉集一下，现在反倒是真猎奇了，来日如有机遇，必然要见上一面，还请宁隐代为举荐。”

谢怀昌还没来得及说话，宛新便从他身后转了出来，捏动手绢，细声细气地向蒋方震行了个万福：“阿澜见过大人，万福金安。”

终究熬到菜上尽，陈暨便接口洋行事件繁忙而起家告别，蒋方震也偶然留他，亲身将他送出酒楼。陈暨手臂里挽着大衣，淡淡地瞥他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定会教我大吃一惊’的新式女子？”

蒋方震点了点头：“沁芳蜜斯是驻华记者，与我和玉集都熟谙，本来怕只要一个女客，澜大蜜斯会难堪，才特地请她作陪。”

陈暨不再理睬宛新，连谢怀昌都懒得理睬了，只对着蒋方震道：“传闻你赴德时候提早了？”

蒋方震站起家，笑着离席过来驱逐他：“宁隐！你来了，大蜜斯呢？”

宛新笑了一声，也不点破，只道：“装模做样。”

蒋方震噗地笑了出来，立即对上谢怀昌充满怨念的眼神，仓猝接过话头给他得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为大蜜斯先容，这位是康利洋行的经理陈暨陈玉集，扬州陈家的大少爷，是与我一同留学日本的老友。”

谢怀昌仓猝抱拳：“承蒙不弃，必然必然，昨日长姐还说待你闲时，她亲身做东还这一宴。”

谢怀昌在晚膳以后将赴宴这件事奉告了谢宛新，还添油加醋地说了陈暨一通好话，把宛新说的斗志昂扬，非要去挫一挫陈暨的锐气。她不但没有穿洋装，还专门挑了一身老气横秋的旗装，穿了双花盆底的鞋子，打扮的满头珠翠。

谢怀昌“嘶”地抽了一口寒气，围着宛新转了一圈，仍然有些担忧：“你说……我俩不会把这婚事给搅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