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一。反对与否[第1页/共3页]

他当总统也好，当天子也好……今后再也不颁发甚么定见了，谢道庸悄悄的想。

提及称帝，恐怕世上无一人不动心，黄袍加身身登九五，慢说是光宗耀祖，就连子子孙孙也受之不尽，袁大总统也是给清帝磕过甚，奉侍过孝钦皇后的，对皇家的尊荣体味的不能再体味了，若说他存了改朝换代的心机，那的确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谢道庸从速道：“不是反对大总统，我们都但愿大总统能长命百岁，江山不老。”

谢道庸不肯触他霉头，故作讪讪：“他……他能集合些民气，可见的确是有些事理。”

室内剑拔弩张的氛围因他这一笑而和缓很多，谢道庸也放松下来，又去端桌上的茶杯：“我对大总统岂会有谋反之心。”

谢道庸本想明日再签不迟，但等文件的人就在外头，不幸兮兮地瞧他，跟他说好话，道不管如何本日也要将签了字的文件带归去。

“够了，”谢道庸低声道，“但前清的天子是大总统打着共和的灯号拉下来的，现在您再上位，岂不就是扼杀了您颠覆封建轨制的功劳？”

政事堂摆布丞每月月初都要去总统府插手国务集会，汇报上月国务与该月事情安排，说来倒是偶合，谢道庸卖力的一份文件恰好十万孔殷，等着杨士琦具名，他本来在政事堂等了一会，可一向比及放工也不见他散会，想必是国务集会上很有费事。

杨士琦看着他，眉眼带笑，眼神庞大：“大总统听音辨人的本领又高一筹了啊，成了，你出来吧，我签完带出去。”

谢道庸从速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着，便听袁世凯再劈面感慨：“民意如此，真叫报酬难呐。”

“有一份报纸给您看，”袁克定将手上卷成筒的报纸递给袁世凯，“《顺天时报》。”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听袁世凯在办公室内里大声喊：“是之衡来了吗？”

谢道庸张了张嘴：“那些君主立宪制……”

民国的大学开学时候在立秋后六日，谢婉贤每周末都要到谢道庸府上去吃一顿饭，这是冯夫人要求的，她本来要求婉贤每周末都要在府上住两日，周日早晨再由府里的车夫送回黉舍，但谢道庸却出言回绝，说婉贤都是大门生了，周末的时候该当与同窗们一道参与校园活动，免得被同窗伶仃了。

谢道庸内心立时格登了一声，《顺天时报》是日本外务省在华办的中文报纸，很粗心义上代表了日本官方的定见，现在袁克定拿着一份《顺天时报》来见袁世凯，明显是这份《顺天时报》上登载了甚么对他无益的动静。

谢道庸放下杯子，起家告别：“山荆还在府里等着，就不叨扰大总统了。”

“民气这东西，除了改朝换代的时候，旁时是一无用处的。”袁世凯道，“说是‘得民气者得天下’可除了夺天下的时候，你见过哪个天子平时将民气挂嘴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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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俄然生起不祥的预感。

袁世凯大笑，对谢道庸道，“瞧你侄子，多少年没见了，还这么惦记你。”

“即便是不会谋反，却也不会从命您的统治，”袁克定向袁世凯拱手，“爹的老朋友不知凡几，个个都是识时务有远见的豪杰豪杰，爹，儿子先辞职了。”

婉贤周五下课后回谢道庸府上，谢家的车夫老潘叔晓得她的课表，在每个周五下午四点半都会来接她，但今次却出了不测，婉澜在校门口张望了半个时候，都没有看到老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