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三二。心机[第2页/共3页]

桌上沉寂了一息，谢怀安摆布看了看，主动对陈暨道：“对了，玉集大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纱厂那边康利谢这个名字我不想用了，反正和康利洋行也再没甚么牵涉，老是占着人家的名字不太好，我拟了个几个新名字，感觉不错的有个‘新达’，你感觉如何样？”

婉澜将两只手翻开：“才两个月，你摸也摸不到甚么。”

婉澜将那几行字看完了，又向后翻了翻，将她写在册页空缺处零零散散的批语一一读过了，悄悄叹了口气。

“前几日教她化学的王先生便奉告我，说这女人上课的时候有些走神，本日我特地去她课堂里敲了一下……”徐适年从提包里拿出一本书来，递到婉澜跟前：“讲义上面压着这个呢。”

婉澜又点头，陈暨便接过她的话来，道：“阿澜的意义是，他就算去了南京，也一定会被束缚停止脚，南京当局本就因定都一事吵得不成开交，那边又不满是孙先生的亲信，他如故意想分化他们，易如反掌。”

徐适年大吃一惊：“这是谁说的？”

婉澜又将书卷起来翻了一遍：“我看她洋文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谢道中俄然开口：“大总统在北京上任，那南京的议会如何办？”

谢怀安摊手道：“北京已经全晓得了。”

徐适年又道：“我听教诲界的朋友说，京师大书院要引入西方大学轨制，正式对社会招生了，这但是海内数一数二的高档学府，正合适阿贤去涨涨见地，开辟眼界，眼下这么偏科可不太好，门门功课都学全了，到时候才有挑选的权力。”

“没有以往那么好，但还能勉强保持，”谢怀安道：“各家洋行又以本国货为主了，我只能走中国洋行的渠道。”

谢道中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行了，不会商这个了，反正大局已定，说来讲去也没甚么用。我看定都北京就很好，南边本地，有天然樊篱，倒是北疆自古以来就是亲信大患，当年明成祖迁都不就是为了守北方国门么。再说都城没同一，你们这帮文人就迫不及待地开端算政治账了，如何，虐待了你们没有？”

徐适年笑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民国里不晓得有多少人想去那所大学里读书。”

婉贤下了学才回府来的，与徐适年一起，两人都神采不豫。她已经升入中书院了，如愿以偿，反倒没那么大的干劲，去书院还得吴心绎每日催着。

“恰好将你那一份省出来，给徐先生吃。”吴心绎笑着去问徐适年：“早晨留在府里用膳吧？”

一向没出声的婉贤俄然道：“我不去京师大书院，我留在镇江就很好。”

徐适年道：“他不也是如愿留在本身的老巢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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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澜打断她：“如何是你想不想呢？如有这个才气还是要去的，你瞧徐先生是美利坚的名校毕业，见多识广，辞吐就不凡，你考不上他去的阿谁名校就罢了，如果连京师大书院都考不上，可真是丢了他当初教你的一番苦心。”

谢道中慢腾腾地笑了一声：“袁世凯连清帝都能赶下台，岂会怕小小的南京当局？他若真不想下，只需一个‘不’字，何必搞一出叛乱来唬人，我看这事情一定是他决定的，但必然是他身边的人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