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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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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一线[第1页/共3页]

未几时,一名身形佝偻,裹缠着粗麻糙布的杂役便推着车到了。现在天已沉黑,诏狱盘问周到,葛青青挑着灯笼照了照,就让这杂役跟着本身出来了。

纪雷便负手转头,看着葛青青:“你盯住了,在他没气之前,让他把供状画押。”

葛青青面露难色,说了声“你先喂着”,便回身出了门。门外正站着纪雷,葛青青行了礼,说:“大人,大夫说人不成了。”

陆广白看向上边,说:“且看皇上如何安排,还真是命硬。”

待潘如贵扶起海良宜以后,太后才说:“众卿所言极是,哀家所思有失公允,此事全凭皇上做主吧。”

朝晖在后低声说:“是了,公子不是说把人往鬼域路上踹的吗?”

葛青青说:“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

次日咸德帝犒劳全军,除了城外的离北铁骑与启东守备军,宫中也摆开宴席,带领众臣宴请军中统帅。

只听太后说:“中博一战,士气大挫,全赖沈卫仓促失措。但是现在他已惧罪自焚,族中子嗣尽数战死,只剩这一个庶子。斩草除根有违仁义,留他一命,教以戴德,何尝不成。”

“圈着总比放出来好。”陆广白归座说道。

太后佩带着皂罗描金云龙滴珍珠抹额,金丝翠叶珠排环坠着琳琅大珠,雍容华贵地高居座上。她梳理工致油亮的发已染霜,满座无人胆敢抬首直视。

“及时行乐。”萧驰野坐姿涣散,“稍后如果有人敢项庄舞剑,我便乘着酒兴做个御前樊哙,岂不是分身其美。”

萧驰野说:“残了还废了,谁要呢。”

沈泽川喉间哭泣,那药跟泪一并呛出来。他探指钩住纪纲的衣角,却咬紧了牙,怕这是场病中梦。

萧驰野与他俩人对视半刻,说:“他命硬关我屁事,阎王又不是我老子。”

太后耳边的大珠轻晃,她说:“正因如此,更该教与他礼节仁德,让他明白此战遗害。杀一人何其简朴,边沙骑兵马踏中博,已经杀了我大周数万百姓。国耻未雪,冲弱何辜。”

朝晖说:“公子不吃吗?”

陆广白和朝晖异口同声地说:“挺好的。”

“臣也觉得不当。”

他浑身都疼,仿佛躺在了阒都大道上,被进收支出的马车碾压。

“臣在。”

“不法。”朝晖没豪情地往嘴里塞了块排骨。

“太后宅心仁厚,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即便沈卫没有通敌,此战以后也该当问斩。何况此子三受鞠问,所呈供词倒置混乱,一口咬定沈卫没有通敌。他既是沈卫养在别处的庶子,如果不晓得沈卫通了敌,又如何晓得沈卫没有通敌?可见他赋性奸刁,不敷取信。正如陆将军所言,沈氏余孽,留他一命,来日恐生肘腋之患!”

咸德帝稍顿斯须,却没有持续说下去,而是转向太后,说:“母后如何看?”

席间已经寂然无声,满朝文武都在昂首服从。

萧驰野摩挲着掌心核桃,有点精力不济。

太后看了陆广白半晌,说:“边沙伯镇守大漠数十年,也并非屡战屡胜。”

“母后所言何尝没有事理,冲弱无辜。但沈卫到底是兵败弃城,念他九族之间只存此一脉,便给此子一个戴罪自省的机遇。纪雷。”

葛青青吹灭了灯笼,说:“纪叔莫怕,自打晓得了他是您的门徒,狱里边就上了心。先前的鞠问看侧重,但没伤着本。廷杖时冲着您的面子,兄弟们多少留了情,二十杖下去也包管他残不了。只是宫里边的科罚寺人个个都是火眼金睛,也没敢松弛过分,幸亏花三蜜斯来得及时,不然潘公公也该起狐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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