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雷鸣[第2页/共4页]
海良宜磕下头,说:“老臣本日要保举六部户科都给事中薛修卓陛见上奏之权!”
说着萧驰野拉开弓,对着火线空位放了一箭。那箭比楚王的还要疲软,连空中也戳不准。摆布又是一阵闭眼胡吹,萧驰野非常受用。
“擒住他。”纪雷说,“只要确保二公子性命无忧,断手断脚也是行的。”
户部尚书郑国适仓猝跪下,说:“皇上,臣要问一问薛给事中,既然是咸德四年的账目出了题目,如何比及了现在才拿出来讲?若真的有了题目,他岂不是迟误了大事!”
薛修卓抬开端,与花思谦对视半晌,他说:“朝堂之上,只要君臣,没有师生。”
李建恒兴高采烈地掀了绸布,却见那底下呈着把绝非平凡人能够拉开的大弓。他当即兴趣缺缺,嘴上还要说:“谢皇上犒赏!”
咸德帝本日一向不退,在坐的人跟着不能退。李建恒已经坐得乏了,却见咸德帝没有歇下的意义。
“你敢!”花思谦喝道,“奚固安,你妻儿现在就在太后跟前喝茶,你再跨一步,奚家就要绝后了!太后这些年待你不薄,你多次三番受人教唆,现在转头,还来得及!”
萧驰野只带了个平常弓,还不如锦衣卫拉的有斤两。他说:“我也给你露一手吧。”
“给朕拿下花思谦!”咸德帝说道。
“殿下。”花思谦说,“你可知,‘身不由己’四个字如何写?”
“萧二。”纪雷缓缓拔刀,“凭着你我交谊,彻夜你何必出这个头?”
纪雷俄然开口:“戚大帅远在启东苍郡,来往文书皆有锦衣卫卖力。皇上,梦醒了!”
听得脚步声簇拥而来,李建恒躲在近卫当中,站也站不起来了,他哭声说:“我本闲王!何至于此!”
“甚么折子会递不到御前。”花思谦说道。
“如果断不了,我就要他的命。”
只听席间的锦衣卫唰地拔刀。
在阒都当中几近没有出过鞘的狼戾刀稳稳滑出,雪芒寸闪,寒煞逼人。
翌日晨时,咸德帝坐镇秋猎主场,他的身材不能骑马出猎,便备了些犒赏,叫御前男儿们去猎场博个彩头。
“皇上朝令夕改已是常例,你也敢做这等春秋大梦!”花思谦一甩袖,“皇上病昏了头!魏嫔已有半月身孕,楚王如何能即位!”
萧驰野诚恳实意地说:“我在离北都没见过这般的箭法。”
后边的侍卫箭都没射完,又一阵风似的簇拥着他归去,连东边的林子也没去。
夜空中不知何时阴云堆叠,暴雨前夕的风也停了,猎场上的旗号垂打,谁也没有动。
咸德帝抬手饮茶,终究看向花思谦。那眼里尽是仇恨,他说:“到底是保驾护航还是胁令诸侯,你不清楚么?”
此时歌舞已退,火势帮凶。咸德帝俄然拢衣而唤:“海爱卿。”
“话是如此。”海良宜说,“可薛修卓的折子多次递不到御前,不如直接觐见。”
咸德帝说:“朕也猎奇。海爱卿,叫他上来讲。”
咸德帝快速瞋目而视,说:“戚……”
萧驰野却装没看到。
一众文臣的腿都在抖,花思谦看向李建恒,奸笑着说:“楚王在猎场企图谋反,连弓箭都带了,证据确实!还等甚么?杀了他!”
李建恒捏着缰绳,早就叮咛了侍卫,即便他打不着,也不会白手而归。因而此决计气风发地解缆,后边群卫紧随,萧驰野也策马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