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端午[第2页/共4页]

“总督叮咛了，扔湖边林子里。待会儿开宴，奉养的内宦都从那边过，他就能解捆了。”

“萧大人。”王宪吞吞吐吐地说，“不、不是户部不给你拨银子，是眼下库银开支尚未算清，上边潘公公不批红，我们真的没体例拨啊！”

李建恒嘿声一笑，说：“给我也装？你忙，禁军都快闭幕了，这闲职有甚么可忙的。”

“那沈氏余孽也关了五年，还从没听到有甚么动静。人到底是死了还是疯了，皇上也没问过。”李建恒说，“倘若里边关的是我，别说五年，就是半个月，我也得疯。”

薛修卓笑而不语，没接话茬儿。

萧驰野夜里不晓得干吗去了，这会儿困得难受，漫不经心肠“嗯”一声。

几今后端五节，久不上朝的咸德帝撑着病体移驾到了西苑。伴驾宫眷都着着纱衣，纪雷跟八大营统帅奚固安一同保驾，禁军得了闲，也传萧驰野去了。

萧驰野风俗性地蹭了蹭拇指。

“打死不成。”萧驰野闭着眼说，“潘如贵如果因为这事恨上你，今后有的是费事。”

咸德八年，正值隆冬。

“不焦急。”萧驰野说着打量着西苑，从层叠起伏的檐角边瞥见了昭罪寺的宝殿。他眉间一皱，说，“这儿倒挨着昭罪寺。”

萧驰野是真累，他说：“如何弄？把人从宫里拖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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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科督给事中这个职位不过七品，按事理在阒都连官都算不上。可它特别，它不但能督察各部各衙门的办差进度，还能在每六年一次的阒都都察里参与百官德行政绩的评定检查，更能屏开六部直接上书皇上。

萧驰野出了户部办事房，就上马往东龙大街去。他比五年前更显高大，瞧着畴前那股冲劲也淡了。

“还惦记取呢。”李建恒说，“那扳指都掉了这么久了。”

萧驰野把马鞭扔给后边的晨阳，一边解着臂缚，一边入了席。

李建恒本日还掂着那毛竹扇子，说：“你如何才来啊，可急死我了！”

李建恒推开奉养的娇宠，合了扇子，说：“顿时端五，皇上要去西苑看龙舟竞渡。到时候潘如贵势需求跟着去，他跟着，小福子就也得跟着。比及御马监跑马时，我们就把他套出来，打死他！”

楚王李建恒等了他一早上，见着人从速说：“你干吗去了？可急死我了！”

萧驰野立即看向后边的晨阳。

李建恒看他那目光，也笑，说：“都察如何回事，谁敢抹了我兄弟的官？你那但是皇上亲封的，我们是奉旨混日子。这么着吧，赶在秋前，我在府里开个赏花宴，你把人都请一请。”

咸德帝狠恶地咳嗽，潘如贵上前为咸德帝抚背。咸德帝略微和缓些，才问：“他在水里干甚么？”

“八大营的军饷照结不误，轮着我们禁军，就是要死要活的没钱。都是给皇被骗差着力的，该死我萧策安人贱，得揣着这账等你们周转。”萧驰野“哐当”地把茶盏扔桌上，“户部年年都哭穷，但这跟我有甚么干系？收钱着力，白纸黑字。我们干完了，银子就得结。别跟我谈别的，那不是我职责所涉。如果户部的题目都得靠别人谅解，你们还干甚么呢？趁早腾出位置给别的人。”

萧驰野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