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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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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良宜[第1页/共4页]

“臣海仁时,自归朝今后,多次进谏,要求公验韩氏皇嗣真身。韩丞游移不决,至今不肯交吩咐孤私信,没法,臣便主持内阁看望皇谱,终究奏请太后,择立槐州燕王一脉为储君,无果。”

韩丞那里有甚么托孤私信?他死撑着不肯给,就是在和海良宜、太后比谁更能拖。一旦海良宜松口,豪门官员的海潮一散,太后主政的心机就没法遮挡,到时候只能挑选让他手中的韩家子即位,当时他就是真正的托孤大臣了,韩家鼎盛之状就在面前。太后现在想先逼死他,贰内心明白,便更加大声地哭起来。

韩丞捶胸顿足,说:“诸位思疑我的赤忱忠心,不如叫我死!我弟弟,远亲弟弟!为了追捕那萧驰野,现在还落在茨州为质。我为先帝伤了一只眼睛,为光诚爷挨过三把钢刀,我岂是为了一己私欲就欺诈天下的斗筲之辈?!”

天已经黑了,海良宜走到宫门口,已经气喘吁吁。他抬袖拭着汗,瞥见站在肩舆边等候他的姚温玉。姚温玉来扶他上轿,他坐下了,在姚温玉将要放下帘子时,对姚温玉说:“元琢,我有一桩苦衷未结,你明日就替我跑一趟芜城,彻夜就清算行囊吧。”

孔湫面上闪现喜色,他说:“你胡胡说甚么?萧驰野到底有没有行刺先帝一事还在查办,就凭你韩丞空口无凭,刑部干脆不要干了。再者我们私宴小聚,你韩丞不在场么?你也吃了很多酒!”

海良宜走到了绝顶,停下脚步。他渐渐地转转头,看着阶上的官员,又看着明理堂飞檐上最后的余光。

韩丞似是被帝后密意所动,伏地掩面哭泣不止,说:“光诚爷在时,臣也未曾受过这般的对待。我深知本身是个鄙薄陋劣的人,不过一介武夫,不敢同内阁诸位大臣相提并论,更不敢与元辅皓月争辉,我是对李氏忠之切,爱之深,才敢把皇嗣还送于朝。元辅,何至于此啊?!”

说时迟当时快,海良宜振起的衣袖如同燃烧的落叶,在世人面前随风而起,跟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重响,血花迸溅。

韩丞不肯就此罢休,把到手的权贵拱手让人,他就是熬,也要熬死海良宜!

“先祖定下后宫不得干政的陈条,哀家三番五次僭越,本已愧面先祖。此次建恒俄然病逝,若非你们多主要求,哀家那里肯再来这前朝主事?现在没有天子,哀家膝下无人,不过是个孤孀妇人……”太后说到此处,眼含热泪,“光诚爷在时,何曾叫哀家受过这等委曲?!”

海良宜那身官袍浸在斜晖里,像是道融于灿艳的疤痕。客岁的这个时候,他带领百官上朝,是多么地气势昂扬,现在在他身上已然找不到奋发的意气。

“你含血喷人!”岑愈身为言官之首,厉声说,“立储一事连日商讨,批示使迟迟不肯公验皇嗣真身,到底是谁在禁止立储?先前天下归心,若非批示使执意围捕定都侯萧驰野,阒都如何会堕入如此地步!若要问责,你首当其冲!”

海良宜咳了起来,他干瘪的手颤抖着以帕掩血。他咽了些唾液,缓缓环顾着这大殿,接着缓缓环顾着这些脸,最后看向太后。

孔湫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俄然心生惊骇。他跨出一步,想要搀扶住海良宜,微微哽咽地喊着:“教员!”

韩丞想要说甚么,海良宜却突然进步了声音:“咸德年间,国库空虚,臣要求花思谦交账,他协同当时还任各部尚书的世家官员避而不答,多次对付!同年厥西遇灾,哀鸿遍野,臣再次逼迫花思谦交账,他闪动其词,不久后中博兵败,战后六州粮仓一夜全空!这笔账,直到本日,花思谦也没有交代清楚!是他的错,还是在场诸位推波助澜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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