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饮鸩止渴[第1页/共2页]
苏幕遮嘴角挑出一丝戏谑的笑,在叶秋荻等他后半句话时,忽地踏前一步,贴着叶秋荻红唇悄悄一啄,在她耳边道:“我承诺过师父,必然要照顾好你的。”
“冠冕堂皇!”
6道正与一圆脸,面相驯良,白胡子满络腮,精力焕的老儒端坐在棋枰前对弈。
见她手中不时地把玩着一把扇子,苏幕遮一把夺了过来。
叶秋荻将头一绺儿、一绺儿擦干,然后全部披在脑后,又与他换了一身宽松的长衫,顿时多了几分风采与狂傲,再不似苏幕遮自出药王谷后便一向留着的儒雅与彬彬有礼的气质了。
“如何?”老儒问。
正在赶往狮子楼的苏幕遮若知他们如此猜想,不知会如何想。
“别的,目前朔北王对于吴郡乡侯,他日便会如法炮制对于其他世家豪族,江左门阀岂会善罢甘休?”
“父亲所言极是,那齐奴岂是好惹的?清帮、太湖水寨莫不卖他面子,又是世家朱门,庙堂之上也拥戴者众,与江左世家更是同气连枝。若齐乐陵有个好歹,那王位,他可就坐不住了。”白安石说。
“朔北王要动吴郡乡侯了。”6道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将棋子落定。
“上马,出!”
叶秋荻将苏幕遮身子摆正,对劲地将一缕丝挑到苏幕遮肩后,道:“虽整日披头散闹的谷内鸡犬不宁,但我还是喜好你在药王谷时的模样。”
苏幕遮没接过那面具,回身出了宫殿,清风拂来,将长衫鼓起,也让长披垂开来。
“正如吾所言,王与士族共天下,迟早会被突破,大司徒需早做筹办才是。”
“唔~”老儒将棋子缓缓落定,道:“盐铁之利,国之重器,前朝商弘羊《盐铁令》早有结论。现王上心有弘愿,鼓起兵戈,挞伐不竭,用钱处所多的是,朔北王施助哀鸿,乃至要向世家赊欠,如此那齐奴活到现在已经是苏家仁慈了。”
“堂堂药王谷谷主抢一些宵小的东西,也亏你说的出口。”苏幕遮逗她。
“即使浮云似白衣,斯须窜改如苍狗,但总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
6道一脸愁思,道:“难啊!”
苏幕遮踏进大殿时,叶秋荻已经候在桌案旁,正舒畅的坐在胡椅上,只等苏幕遮用饭了。
彻夜无宴,白临川与白安礼、白安石正饮茶,苏幕遮刚出王府不久,便有主子将动静送了过来。
苏幕遮戴起蚕丝手套,伸脱手掌,此中一只鸟儿缓缓落在他的掌心,将翅膀收起来,嘴喙出“邦邦“的固执声音,声音阴骘而幽深,如年老的守夜人敲着羊皮鼓。
它们的鸩毒毫无色亦有趣,毒性却能尽数溶解于酒中,人饮之不痛无苦,反有畅快之感。
“那齐乐陵如有个好歹,岂不是捅破了天,他能有好果子吃?”白临川怒道。
鸩鸟的羽毛有剧毒,在酒内搅拌,就是毒酒,饮之令人当即毙命。
小九点头,道:“尚楼主的人都到了。”
“别动!”叶秋荻拍了拍苏幕遮的额头,
叶秋荻要抢,被苏幕遮躲畴昔了。
“嘿,给我!”叶秋荻不满地伸脱手,道:“扇子是我抢来的。”
苏幕遮略窘。
“葱醋鸡,上面醋很多,多吃点。”待苏幕遮接过后,叶秋荻不忘说。
殿前有一青铜鱼洗盆,苏幕遮抽出青狐刀,一刀在两边铜耳抹过,一阵翁鸣声顿起,划破了夜的安好,水珠飞溅而出,打湿了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