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丝雨成剑[第1页/共2页]
苏幕遮挥手如拨云,右手接住石碑后,一收一撑,借着石碑扭转力度,脚下一个横移转半圈后,又一伸一推,将石碑推出了屋檐。
正在他胸有成竹时,却忘了屋檐下有道台阶。龟驮碑斜着袭来时,支撑石碑的底部一侧棱在台阶上一磕,龟驮碑立时摆朴重直的撞来。
叶秋荻平生最爱四样,小师弟当之无愧排第一,酒第二,打斗第三,行医第四,现见他们二人一起脱手,当然不会让苏幕遮坏了兴趣。
龟驮碑甚重,若单凭苏幕遮的内力,这石碑接住很难,即便接住,也不会如此轻松适意。
令人冷傲的是,青衣羽士坐在石碑上的身子仍然不动,似龟驮碑复苏过来想喝酒似得。
石碑离地一尺,碑上灰衣和尚纹丝不动,叶秋荻一只手拍在石碑上,另一只手举起酒坛,萧洒的饮了一口酒。
俩人只能舍了石碑,一跃而起,但雨线在落在石碑上时,如细雨,刹时融在了雨水中消逝不见了。
“想,叶谷主饮的必定都是好酒。”灰衣和尚答复,俩人在对话时,身子还是纹丝不动,仿佛长死在石碑上。
苏幕遮扶额,有些无法。
这龟驮碑,石龟与碑架起来约有四五百斤,一僧一道又坐在碑上身子不动,只以手抵挡,他们脱手时不免束手束脚,让叶秋荻打的很不痛快。
一青一灰身影还是盘坐在半尺宽的龟驮碑上,但在苏幕遮拍开酒坛泥封时,青衣羽士的眉毛动了一动,灰衣和尚嘴角扯了一扯。
叶秋荻护酒,即便是苏幕遮也不敢招惹,遑论旁人介入了。她正要踏前一步给青衣羽士一个经验,却见一个身影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剑气。”一僧一道一惊,不敢粗心,座下龟驮碑一转,筹办将剑芒躲畴昔。
苏幕遮不躲,他扫了石碑一眼,即有了应对之法。
“好俊的工夫。”龟驮碑重重落在了原地,石碑上的青衣道人身子仍然不动,只是开口赞了一句。
苏幕遮脸上的自傲顿消,他本想以支撑石碑的测棱为支点,拨动石碑故伎重施的,安知灰衣和尚早看破了他方才对于青衣羽士招式的精美之处。
“那就一起脱手?”
“不成。”青衣羽士道。
就在苏幕遮束手无策时,一只手悄悄地按在石碑侧面。
“你二人又不是属缩头乌龟的,坐在龟驮碑上何为?”叶秋荻悄悄地落地,接住落下来的油纸伞,“不以下来痛痛快快打一场。”
“有本领来抢。”叶秋荻将酒坛子扔着高出屋檐,空出右手来虚空拍出两掌,顿时雨水成龙随掌风袭向一僧一道。
“对,千万不成。”灰衣和尚也说。
“我来会会他们。”苏幕遮刚上前一步,就见一道身影打着红油纸伞跃入雨幕。
但剑芒锋利,迅如光影,顷刻即到,而龟驮碑粗笨,二人又以气驭碑天然不便,刚随龟驮碑转了半个身子,雨线已到。
“不。”青衣羽士当真摇点头,“另有一件事必须说清楚。”
叶秋荻油纸伞一弹,在空中为她遮雨,余出的手一左一右各对一掌,龟驮碑立时带着二人滑向远处。
话音刚落,石碑向着庙门一趔趄,龟腹露在苏幕遮面前,灰衣和尚斜坐在石碑顶窄面上,又似有重力把石碑一推,龟驮碑不转不落径直向苏幕遮袭来。
苏幕遮宠溺的摸了摸叶秋荻的头,获得一记明白眼。不太小师姐正在兴头上,没与他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