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艰辛[第1页/共2页]

阿苔从袁冷雪的房里出来，一溜烟儿地来到了云画雨这边，关上门，用手掩着嘴，悄悄道：“我刚才帮忙那袁姓女人换衣裳的时候，看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肿了，……她是不是被人欺辱了？？”

“我从小家贫，六岁时，我的父亲和哥哥为了二十两银子，把我卖到了青楼。”她悄悄地说：“在青楼，我无依无靠，每天挨打受骂，吃不饱穿不暖，大雪天还要到结了冰的河里去洗衣裳，冻得满手都是烂疮。”

袁冷雪唇角牵起，淡淡一笑，眼眸里是浓浓的怠倦，“我一个小女子，在江湖上混迹，几十两银子很快就用光了。中间不得不想些歪体例，哄人财帛。……可祸不但行，厥后，我被卓少祺捏碎了琵琶骨，连武功都废了，更是难以保持糊口。”

门外是一个女人纤细的声音，“是我，袁冷雪。”

云画雨感慨道：“你那么小就在钟千手的手底下讨糊口，当真是刻苦了。”

云画雨愣了下，终究明白了阿苔的意义，赶紧捂住了阿苔的嘴，“阿苔，这些话别胡说！这只是你瞎猜的，千万别说出去，这会废弛了她一个女孩子的名节。”

房间俄然被人叩响。

云画雨晓得一些简朴的抢救之法，伸手在袁冷雪的胸前按压了几下，袁冷雪吐了一滩咸水以后，也渐渐地展开了眼睛。

“袁女人，你找我有事？”

“我明白我明白。”阿苔仓猝道：“云女人，我只奉告你，再不会对旁人说了。”

阿苔的声音又抬高了几分，“哎呀女人，我是说，她仿佛是被人糟蹋了！”

“我为了活命，只得凑趣他，奉迎他，‘徒弟’前‘徒弟’后的叫，求他收我为徒，教我武功。钟千手承诺了。当时我嘴甜灵巧，哄得他很高兴，教了我一些剑法和制毒之术。”

“谁？”阿苔大声问。

云画雨紧紧蹙着眉，怜悯地望着她。

“有一天夜里，他偷偷翻入我的房间，诡计刁悍我，我实在逃脱不了了，就慌称自已来了月事，等洁净今后再去奉侍他。钟千手很科学，感觉见血是触霉头，信赖了我的说法，因而就威胁我，说他五天以后还会再来。”

袁冷雪淡淡一笑，嘴唇干裂，脸颊上还留着两块被掐后的淤青，“是的，当时我很缺银子。”

云画雨神采讶然，“你们两人，如何会呈现在这里？你们的船呢？”

女人家的名节多么首要，阿苔这孩子口没遮拦的，不能妄自推断别人。

云画雨听得惊奇不已，又见袁冷雪气味奄奄，面白如纸，衰弱得几近没法坐起来，云画雨仓猝让青砚带他们两人去房里安息，并叫厨房筹办了些吃食，给两人送去。

曾经红润的脸颊，早就没有了一丝赤色，曾经娇媚的丹凤眼，也透暴露一种浮泛而绝望的幽光。

云画雨微微一笑，把袁冷雪让入房中，关上门，又给她沏了一杯热茶，“来，喝点水吧。”

云画雨走近前去，哈腰细看，惊奇得半天合不拢嘴，这两人，她竟然都熟谙啊。

标致的眼睛里，目光模糊有些凄怆。

青砚蹲下来，探了下伍言的鼻息，感受还是温热的，因而他用力拍着伍言的脸颊，嚷道：“喂，醒醒，快醒醒！”

袁冷雪说：“云女人，一年之前，我曾经骗光了你的银子，害得你忍饥挨饿流落街头，你还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