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踌躇[第1页/共5页]
闻人战一听,小脸一皱,口内轻声拥戴道:“泥鳅此言,不无事理。”
闻人战天然不睬五鹿老同宋又谷两人,缓缓抬掌,托了两腮,朝五鹿浑轻道:“鹿哥哥所说的第二小我,难不成是昆仑派的雪见羞?”言罢,见五鹿浑摇眉含笑,闻人战两掌轻拍粉颊,接道:“那便是‘钱眼子’陈峙了?”
宋又谷折扇一收,沉声笑道:“恰是,恰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在前头。此一时虽迷雾重重,错综纷繁,但是,愈是这般,愈不成丧志,愈是混乱,愈轻易显出马脚。”
闻人战咂摸着嘴,轻道:“小鹿说,那日十三十四叔给我们拂尘洗尘,夜宴所饮,乃是日色浮。你且别说,自那日吃了一次,我这馋虫,也是被那酒气勾得不可。”话音方落,闻人战正待接言,口唇方开,却为胥留留一语止住,“闻人女人,我那嫂嫂,虽是一派掌门,平常女儿功课,却也从未落下。女红烹调,无一不精。最善于的,乃是那道垂象名吃‘鳗鱼煨整鸭’;半匙肉汤,便能把你那眉毛一根根鲜掉。”
诸人一听,俱是目睑一紧,先将各方动静会聚一处,后则思忖少时,各抒己见。
第二日,乃是薄禾亲择良辰谷旦。一大早,其同闻人战,遵礼成服,泣血稽颡,要将鱼龙二人衣冠下葬。
宋又谷折扇再开,扇面朝外,于掌上轻巧转个数回,一边萧洒把玩着,一边策应道:“大椿那微泽苑中人,不知当算是事出有因,还是出人意表?”
胥留留将两袖放低,把那疹子遮个严实,环顾摆布,哑声道:“少扬盗宝杀人者,或许便是大欢乐宫中人。其之所欲,全不过嫁祸鱼悟师。也正因五鹿那水寒并非闻人前辈所盗,他才对钜燕那颗生了兴趣。”胥留留一顿,将桌边几人缓缓扫了个遍,濡濡口唇,沉声再道:“异教盗宝以后,倒也瞧穿了鱼悟的脱身把戏。其于密林脱手,目标不在全你我性命,不过是不想鱼悟诡计得逞,白搭嫁祸之计罢了。至于他们之间那纠葛,怕是同之前大欢乐宫无端毁灭有些扳连。”
五鹿浑缓缓摇眉,轻声应道:“隋掌门尚在,我等便也未敢多留。”言罢,细瞧胥留留,见其面色发黯,稍显恹恹,这便柔声慰道:“胥女人但是昨夜睡得不好,怎得瞧着这般无精打采?”
“我虽知父敬爱女心切,但是,你我一起自少扬至此,且不说水寒一事迷雾渐重,现连大欢乐宫亦搅入此中。我这追根究底的性子,怎能得过且过的了?”
“莫名其妙?出人料想?”闻人战小脸一扬,询道:“鹿哥哥所说,但是那夜在垂象替我们得救的蒙面人?”
“喏,请你吃。本公子不喜酸的。”
胥留留轻柔一按身侧闻人战掌背,又缓缓递了盅茶水上前,一面冲宋又谷使个眼色,一面缓声策应,“现下可不是悲春伤秋的好时候。你我还得先定个去处,看看如何能寻出那异教踪迹,将其策划明白日下方是。”此言一落,胥留留扬了扬眉,定定瞧着五鹿浑,满膺希冀。
五鹿浑唇角一勾,含笑接道:“自你我少扬相遇至今,差未几将近两月。中间所遭之事,除了方才胥女人所说,另有哪桩哪件令人生疑?我们无妨一一道来,挨个细细揣摩个遍。”
五鹿浑轻笑一声,眉头虽紧,却不出一言辩驳,稍一点头,闻胥留留接道:“但是,雪山天下门的隋掌门立时前来,倒真有些个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