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头皮[第1页/共5页]

话音方落，闻人战葱指一竖，陡地往五鹿老口内塞了一物。

胥留留端倪一低，回声莞尔。

胥留留见柳难胜气短，知其郁结，轻咳一声，轻柔接道：“此一事，派内唯嫂嫂及其亲信二人晓得。嫂嫂心知兹事体大，牵涉甚众，便暗将此事大抵告于我知。鄙人思来想去，为得不引了柳大哥心疑，便也只得籍相思之名，将你自小巧京引了出来。那手札所书，深意埋没，想来祝大哥高智，必能有查。”

五鹿浑抿了抿唇，单掌往五鹿老肩上一搭，朗声缓道：“柳掌门，此位乃是胞弟，祝迎。”

闻人战唇角一抬，娇嗔应道：“你这头小鹿，还是如此怯事囊揣。你且莫忧，待本女人妙手易容，管保凤池师太瞧不出端倪，断不会如前次雪山普通惶恐了你去！”

五鹿老口内虚虚一应，顺势上前冲柳难胜打个揖，后则抚心张口，喘气不住。

柳难胜一顿，缓缓上前踱了两步，摇眉长叹，轻声接道：“弟子将头虱之事报了给我，我便只得出此下策，剃光长发，好将那头虱一举扫绝。孰料得……”

柳松烟闻声，抿唇含笑，眨眉两回，先是回眸瞧一眼胥留留同柳难胜，后则紧睑与五鹿浑对视一面，心下已然解了五鹿浑言下深意。

三人逛逛停停，行约莫两炷香工夫，终是到了葡山派门前。

果不其然。

宝象寺讨饭盛事方过，这一边，五鹿小巧京，五鹿浑府邸。

五鹿老同闻人战四目交汇，齐刷刷紧盯五鹿浑，且惊且怨，“明日往葡山？”

五鹿浑也未几说，唯不过将起初留守葡山之祥金卫差使给了柳松烟，令之一并前去钦山，为新掌门登基壮壮阵容，以示三经宗主对钦山之看重。

五鹿浑见胞弟同闻人战来往眉语、鼓腮溜眼不止，一时有些个哭笑不得。抬掌一按两颞，攒眉傲视，待得半晌，又再阖目，低声嗤呼，“且取首句一字，二句二字，以此类推，重再念来。”

五鹿老闻声，顿时乐不成支，叉腰纳气，吃吃轻笑不住。

五鹿老长纳口气，面上颇是不耐，将口内半只赤柰搁了，飞个白眼，直愣愣起家接了那纸笺，打眼一瞧，便往闻人战身前一靠，展信叹道：“瞧瞧，你我在京上吃喝玩乐，实在落拓；倒是不幸了那胥家蜜斯，展转反侧，相思熬人。”

闻人战得令，眉头一攒，下颌一探，接了五鹿老递过的信笺，立时辨来，“凤–池–有–异？”

“这……”五鹿老见状，情不自禁调笑道：“我说柳掌门，你们祖师这头发削得，但是当真洁净！”

柳松烟唇角一颤，鼻息稍重，摆布傲视两回，不待五鹿浑胥留留抬脚，已是抱拳冲堂内世人强笑道：“几位远来，车马劳累，柳某未几滋扰。待上一两日，我再找诸位豪饮几坛，灌溉吟怀。”

此言一落，五鹿浑稍顿，冷哼一声，身子前倾，定定瞧着身前柳松烟，贴耳低声，一字一顿道：“如此成果，那句‘恶有恶报’也只能盘桓唇边，实难开口。”

闻人战点头呼应，迟疑半晌，已是轻道：“小鹿，明儿还是暂返葡山瞧上一瞧。待知胥姐姐无恙，我方心安。”

六人攒头一处，寂静盏茶工夫后，胥留留方濡了濡唇，拱手直冲五鹿浑轻道：“祝大哥，多有冲犯，伏祈情恕。方才堂内所言，不过做戏，籍此打个保护，好教柳大哥莫多了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