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共5页]
我之前常听这首歌,并且总感觉它欢畅动听,因为贝茜的嗓子很甜,起码我以为如此。而现在,固然她甜美的嗓子还是,但歌里透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思。偶然,她干活出了神,把迭句唱得很降落,拖得很长。一句“好久好久之前”唱出来,如同挽歌中最哀伤的调子。她接着又唱起一首民谣来,这回但是真的哀怨凄恻了。
“我真的情愿去上学。”这是我三思以后轻声说出的结论。
民气暴虐啊,唯有天使仁慈,
“但是约翰·里德把我打倒了,而舅妈又把我关在红屋子里。”
“来吧,简蜜斯,别哭了。”贝茜唱完了说。实在,她无异于对火说“你别燃烧了”。不过,她如何能推断出我被极度的痛苦所折磨?早上劳埃德先生又来了。
“我不晓得,有一回我问过里德舅妈,她说能够有些姓爱的亲戚,人又穷,职位又低,她对他们的环境一点都不晓得。”
“你不是因为跌了跤才抱病吧?那么因为甚么呢?”贝茜一走,劳埃德先生便诘问道。
“但是你有一名驯良可亲的舅母,另有表兄妹们。”
从远处吹来了温和的夜风,
“这又不是我的屋子,先生。艾博特还说我比这儿的仆人还不该呆着呢。”
哪怕我无家可归无亲无端,
我同劳埃德先生的一番扳谈,以及上回所述贝茜和艾博特之间的群情,使我信心倍增,动力实足,盼着本身快些好起来。看来,某种变动已近在面前,我冷静地等候着。但是,它迟迟将来。一每天、一周周畴昔了,我已体健如旧,但我策画的那件事,却并没有重新提起。里德太太偶然峻厉地打量我,但很少理睬我。自我抱病以来,她已把我同她的孩子截然分开,指定我单独睡一个斗室间,罚我伶仃用餐,整天呆在保育室里,而我的表兄妹们却常常在客堂玩耍。她没有涓滴表示要送我上学,但我有一种很有掌控的直觉,她不会耐久容忍我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糊口。因为她把目光投向我时,眼神里越来越透暴露一种没法摆脱、根深蒂固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