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味觉[第2页/共5页]

“用不着你管，马屁精。”说完也没等萧逸翻脸，猴子似的就钻进马车里，有凳子不坐，非要盘着腿赖在地上，长*剑抱在胸前，右手撑着下巴，顶着一双纯粹无垢的眼睛认当真真地看着月浓。

“七爷是……七爷就是七爷。”这就是个静不下来的熊孩子，一会拉一拉她衣摆流苏，一会又去揣摩她绣鞋上的珍珠，恨不能抠下一颗来打弹子玩。

“嗯――”顾云山端起杯来，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尽管任他去猜。

一句话道明本相，任谁都无言可对。

“整天让你喝西北风还是好人？”

入夜日落时才完工，顾云山做东，要请锦衣卫往云月楼吃一顿。本身倒是来去轻松，身边只跟着顾辰一个。

不到半个时候，马车就已到达大理寺。顾云山领大理寺卿一职后多数住在四周宅院，鲜少回顾家。现在一队人马押送余政一家人入狱，而顾云山一帮人径直回了宅内。

一桌菜，满屋香。糖醋小排骨只取肋骨，每一段半指长，光彩光鲜，红润油亮。

下去？还能去哪？她天然去找痛哭中的父母兄弟。

她或是动了脱手指，天晓得从那里下毒，一股子神力。

季平侧过身来问：“云山兄身边……仿佛正缺个暖床的丫头不是？话说返来，余家现已如此，余三女人嫁倒不如一头撞死了洁净，也免得将来入那肮脏地。”

顾辰看了看余夫人，又看了看月浓，“你们熟谙吗？”

余家三十口人不分男女全然押送至大理寺候审，温馨好久的尚书府再一次沸腾起来，女人的哭闹声如同指甲尖儿撕扯耳膜。顾云山捂住双耳躲到一旁，尽管给顾辰使眼色。

段宏亦笑道：“如此甚好。”

顾云山翻着一本半旧的《淮南万毕术》，显得心不在焉，“又该吃晚餐了……”

红松桂鱼上石榴刀文刀刀精准，翘起的鱼尾更似活物，入口绵软，松香入味。

月浓不平，“圣上便没有行差踏错的一日吗？”

“唉――这如何好。”顾云山立时回绝，“怎好让段兄亏损？我自取个尾数便可，段兄勿再推让，权当是如澜给小琦儿的白日礼。”

少年郎悄悄松松把月浓从拉拉扯扯的人群中提溜出来塞进青布马车里。前头是大理寺主簿萧逸，领一辆宽广豪华的马车在门前等待。见顾云山捂着耳朵出来，立时堆满了笑容迎上去，“大人辛苦，回程不如乘马车吧，也少吹些风，免得受了风寒又劳老夫人挂记。”

“七爷是谁？”

段宏道：“这些玩意便不必入册了，他一个盛名在外的礼部大元，本不该有如此丰富之家财，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抹了这些，能让余大人少一宗罪名也好。”

“喝西北风？”

月浓无言可对，到头来还是忧心父亲，“娘，这究竟如何一回事，常日里如何半句话也不听人提及？”

你才*…………

马车滚滚向前，月浓被他看得面红，“你……常日里扒车顶做甚么？”

季平便遮着嘴笑，讳莫如深，“是咱家笨拙，说到吃，世上哪另有云山兄不晓得的？”

“马屁精终究不能随地放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