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审讯[第1页/共4页]

手机屏幕是亮着的，上面打着几行字――回佳木会所，联络免费站。

李非鱼神采僵住，冷静退了归去，非常无辜地耸了耸肩：“管这边一个师妹借的，我平时不涂这个味儿的。”一边下定了决计回家就把玫瑰味的护肤品全都抛弃。

“我在问你。”顾行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他仿佛有些惊诧，眼睛略微睁大，嘴唇也悄悄地动了动，像是想要做出点反应，但几次尽力了好几次，白白搭了将近一分钟，却仍旧半个含混的字音也没能吐出来，就仿佛有甚么无形的力量俄然扼住了他的喉咙普通。

顾行咳嗽还是没有停止，但还是抽暇摆了摆手。

年青而慌乱的声音顺着门缝传了出来：“哎等等！你别走……你们到底要我说甚么啊？”

新涂的润肤乳液带着点玫瑰香，被体温烘得愈发甜腻绵软，跟着她的靠近突然浓烈起来，顾行下认识地偏了下头，忍了几秒钟还是没憋住，捂住嘴打了个喷嚏。

李非鱼一怔：“顾队？”

但下一秒钟，她的思路就被拉了返来。

“奇特的事？”

“砰”的一声。

棕熊似的雄浑身躯站了起来：“不说是吧？行！爱他妈说不说，人赃俱获，你还真当老子求你了？！”说完，拽过一旁的同事，另一手抄起装着现金和珠宝、腕表的证物袋：“逛逛走，找失主过来挨个辨认，我还真就不信送不了这小兔崽子坐大牢去了！”

他脸上喜色褪去以后，就只剩下了沉重的倦意，经年不散的雾霾似的覆盖在周身，李非鱼思疑他这会儿又需求尼古丁提神了，目光便不自发地落在他的光彩浅淡的嘴唇上。

水滴从漏水的管道滴答滴答地落下，像是时钟的秒针，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种单调的沉闷感，在空中渐渐汇出一滩水泊，李非鱼背靠镜子坐在盥洗台上，面无神采地盯着那滩水，脑中一片空缺。

顾行缓下了脚步，等了身后这新出炉的三等残废半晌，然后摇点头，抓过手机打字：“没有看清脸，他有不在场证明。”

屋子里张志高也问完了话，出来带上了门。他的定见与女警倒略有分歧：“那小子的描述，我看像是你们说的那小我。你们说案发那天黄万年穿了一身灰绿色外套是吧？那小子也这么说的，当天早晨他正幸亏不远的处所偷东西，亲眼瞧见个这么个打扮的男的上了车，还迷惑现在气候也不算太冷，为啥那人还戴着口罩帽子呢。”

但她并没有对此再颁发批评，反而侧身靠在玻璃上，抬头瞧着顾行笑了下：“哎，你这不是说话挺顺溜的么？”

“抱愧。”李非鱼先一步开口，吸了口气，把能够面对的疑问全都挡了归去，“如果你感觉我分歧适特侦……”

李非鱼平复了下表情，回想着本身离场前最后听到的对话：“没有任何监控拍到黄万年从屋子里出来？”

顾行点头，像是要发问，却俄然咳嗽起来，不由自主地再次按住了喉咙。

李非鱼回过神：“甚么？”

张志高往单面透视镜劈面使了个眼色，又立即收回了视野：“比如有很晚开车出去的客人，特别是后半夜返来的，或者是鬼鬼祟祟不肯意被人遇见的，只如果变态的都说说。”

李非鱼莫名其妙，一瘸一拐地走近了：“哎，顾大带领，我甚么时候欠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