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弃婴[第2页/共2页]

回到牛家，梨花刚爬上凳子筹办做饭，牛金宝那标记的大嗓门就哭嚷起来，吓得梨花差点跌倒。

“二嫂，算了，咱管不了这事!”

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牛金宝毫不承认，哭得一抽一抽的。

老牛家那片翠绿的苞谷地里，村里驰名的恶婆娘张氏那葵扇大的巴掌，呼啦就往一名肥胖的小女孩身上扇去，啪啪啪打得小女孩摔趴在地上，弓着瘦骨嶙峋的小身子不住颤抖。

小陈氏踌躇了下，没再出声，看着蜷在那小小的孩子，心揪成一团。

说完，小陈氏看着伸直在地上的梨花，眼中暴露心疼。

张氏捧着空了的钱罐气得胀红了眼睛，剥掉儿子的裤子就要揍他的屁股。

当时张氏进门六年，流产三次伤了身子，县里大夫说张氏今后难以有孕。

没错，才五岁的小梨花并不是老牛家的亲闺女，而是张氏几年前去河边浣衣时捡到的弃婴。

“打死你这个黑心的小贼偷!塞这么多粮食进嘴里，也不怕把自个给噎死!”

无他，只是梨花不是亲生的罢了。不但如此，还是个赔钱的女娃，梨花每吃家里一口粮食，张氏都怄得慌。

梨花在厨房听了个全程，吓得缩在凳子上瑟瑟颤栗。

这下张氏真的是气炸了，拾起一根惯常用来揍梨花的木棍，便气势汹汹地往厨房走去。

本就饿了三天，衰弱不已的梨花很快就被张氏揍得趴在地上，挣扎的行动越来越微小。

梨花泪流满面，张了张嘴道:

牛金宝满脸鼻涕眼泪，忙不迭点头道:

村里苞谷地都是交界的，几个听到动静的大婶大娘都放动手里的活凑过来，瞥见伸直在地上的梨花，都忍不住对张氏指指导点起来。

张氏被这么多人围着也不臊，一个箭步上前挡住要扶梨花起来的秋婶，骂道:

张氏见一群媳妇婶子没再试图去帮梨花，胜利般哼了一声，提起小鸡崽似的梨花让她站起来。

梨花呜哭泣咽地哭出声来，身上很快被张氏抽得没有一块好皮，痛得像是被火烧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作弄，梨花满三岁时，张氏竟然又怀上了，还顺利诞下一名安康的男婴。

暴怒的张氏动手更加没有轻重。

梨花忍着一身疼痛，背着满满一筐苞谷亦步亦趋地跟在张氏身后。

“不准扶!这小蹄子敢偷吃苞谷，就该打一顿长长记性，别说没打死，就算打死了也她自找的!这但是我家的闺女!”

“我瞥见了，我真的瞥见了!就是梨花偷的钱!”

“张桂花，你这心也太狠了!梨花才五岁多点吧？咋能这么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