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草杆[第2页/共2页]
“喂,你教我骑马吧。”他冲着夏衫儿喊了一声。
“老朽蹉跎平生,只记得这一剑,小哥儿谨慎了。”
“老杜,我去跑一圈儿。”张春明镇静地从夏衫儿中间骑过,大声夸耀道。
“还不错啊。是个好年景,家里能挣两年存粮,还能给闺女添些嫁奁。”老夫笑的开朗。“如何样小哥儿,莫不如我把闺女许给你,我那闺女但是都雅得紧呢。”
“好一个无招胜有招,令师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想必教的剑法也是极其不凡,且为老夫舞上一舞可否?”
张春明百无聊赖地叼着一根野草,晃闲逛悠地走着,瞥见前头骑马的夏衫儿,内心有点点酸酸地。
当下是傍晚时分,橘红的落日正在沉沉落下,天涯铺满红霞。张春明剑走身动,带起几片落叶随剑飞旋,似有秋风浮起,野田树林飒飒作响。
第二天一早,张春明三人便前去合阳城。
景由天道,天道由心。一刹时,张春明仿佛感遭到了流云剑的用法完整能够随四时变更而快意。春有微风白云暖和,夏有疾风雨云壮烈,秋有轻风浓云安好,冬有北风浓云深沉,尽皆有其奇特神韵,不必拘泥于一体。
“夏衫儿你受伤了?”张春明奇特地问道。
张春明一窒,“好吧好吧。求你个事儿,你教我骑马啊。”
“年青人,慢点骑。”老农远远地喊道,“累了就过来喝点茶水吧。”
老农说着,眼神竟有些沧桑起来。
“我又不叫喂,谁晓得你在喊谁。”夏衫儿冷冷地说。
前头是一块农田,已经收割得差未几了,一个老农坐在田边,端着粗瓷黑碗喝水。
张春明抬抬手恭称不敢,竟然有些脸红了,惹得老夫笑得更加欢乐。
他举起一根草秆,表示张春明这就是他的剑。张春明怔了一下,随即摆出起手式。
老头子坐正了身子,寂然道:“舞来。”
“多谢老丈了。”老农给张春明倒了一碗茶递给他,张春明接过谢道。“老丈本年收成还好吧?我看这旱稻挺不错啊。”
杜洪还没来得及说话,张春明一夹双腿,一抖缰绳就蹿了出去。马不算骏马,只是浅显的驽马,跑得不算很快,但是仍然给了张春明极大的满足感。
“小哥儿,见你舞剑,老朽心痒难耐,有一剑想请小哥儿见教如何。倘若不谨慎伤了小哥儿,还请莫怪。”老丈抱拳说道。
“没有啊。”
老夫把茶碗放下,从背篓里取出一株稻穗用手搓下,剥开几粒,饱满的稻米在阳光下闪现出安康的乳红色。老农对劲地点点头,把生稻米扔进嘴里,嚼得嘎嘣响。